三千两乃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赚不了的银子。
然而对方却直接要三千来,真是狮子大开口,怎么不去抢呢!
赵嫣然是有修养的,她没直接骂人,而是浅浅一笑。
“公子,你这出诊费可不是一般的贵,三千两不是小数目,我们府上几百人吃喝用度也没你这么贵。你这样乱开价,与敲诈勒索有什么区别?”
花颜夕也不急,而是含笑道。
“因为你父亲的病,只有本公子会治,难道你父亲的一条命还不值三千两银子吗?”
赵嫣然一怔,似乎被花颜夕所动了,然而她双手绞着手帕,犹豫着,很难做出决定。
“这……”
丫鬟还在一旁扯赵嫣然的衣袖,告诉她,此人是骗子。
看病哪里需要这么多钱。
平常的大夫几两银子足以,即便是太医院的院首来看,也不要这么钱。
送点小礼就好了。
赵嫣然迟疑着,不表态。
花颜夕看赵嫣然的面色,就明白赵大人病的不急,乐萱公主死了,皇后又处在癫狂的状态,太子又不省心,与赵大人不对付。
若是皇后到了,赵家的靠山就倒了,太后已经年迈,太子若是登基,自然不会顾忌他们的情面,他是愁的,心急伤肝,自然就病到了。
这种病说难治也不难,当然在古代忧思过度,身体很快就垮掉,但她有后世的药,这种病在她眼里小意思。
见赵嫣然拿不住主意。
“你爹近日来偏头痛,日夜睡不着,心口郁结,时常咯血,整日整夜的咳嗽对吧。”
赵嫣然大惊,微讶地看着花颜夕。
“这位公子你是何曾得知的,我方才并没说过家父的病,你是?”
不仅仅是赵嫣然惊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包括南宫宇,他一直都知道花颜夕的医术高明,不曾想到花颜夕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竟是看病患家属的脸色,她便能知道病情。
花颜夕朝赵嫣然淡然一笑。
“很简单,我是从你的身上闻出的药草味,你肯定日夜伺候家父,身上都沾着药味,我闻到这些药味,就知道你家父的大概之症了。”
赵嫣然显然一怔,不曾想到这位公子医术如此高明,闻她身上的气味,就能知道父亲的病,她觉得三千两银子贵了,但是值得,只要他能救好父亲的病。
“怎么样,这位小姐考虑的如何,想我出诊的话,点头答应就好,若是不想,那我要回府了,没时间在此耗着。”
赵嫣然自然点头答应了。
“那小姐你等着,我进去拿药箱,去去就来。”
她假装进去拿药箱,南宫宇跟随她进来,南宫宇双眸放光,一脸钦佩地看着她。
“就这样三千两银子到手了。”
花颜夕浅浅一笑。
“治好了,才算到手,现在还是个未知数,你别高兴的太早。”
南宫宇又不禁担忧起来。
“那能治好吗?这赵大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你去赵府可要小心了,不要被人看出了身份,不然赵家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你放心吧,只要你不跟来,就没认识我的。”
南宫宇不能与花颜夕同去赵府,心里多少有些不安,可为了花颜夕不会发现,他只好在医馆等她,花颜夕临走前,他还不忘嘱咐她。
“万事小心,若是不妙,赶紧跑。”
“嗯。”
花颜夕同赵嫣然来到赵家。
赵构病重,赵府上下愁云惨淡,每个人的脸上化不开忧伤,毕竟京城的大夫都来看了,宫中的太医也看过了,都说药石无灵了,只能准备后世。
赵构等于被判了死刑,这要失去主心骨,赵家的生活从此要一落千丈了,自然没人心里好受的。
赵嫣然引着花颜夕来到赵构睡得卧房,赵正良在床榻前守候,生怕父亲会随时咽气,后事无法交代清楚,见赵嫣然带着大夫来,他不禁怀疑道。
“小妹,你这又是到哪里请的大夫,靠谱吗?”
赵嫣然面容满是希望,激动地说道。
“大哥,父亲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