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薛镇扬颔首,道,“如此说来,此前几项罪名你都认了?”彭尚元点头,薛镇扬朝一边的书记官颔首,书记官便拿着口供上去给彭尚元签字画押,等书记官回来,薛镇扬接着问道,“你既不认私下收过盐引,那本官问你,彭乔氏上缴的四十万盐引又作何解释?本官查过内务府赏赐记录,这两年圣上一共只赏赐过你两回盐引,其后共计三万引,我且问你,那余下的盐引你作何解释!”
彭尚元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薛镇扬,他没有想到自己夫人将盐引交上来了,薛镇扬知道彭尚元在想什么,遂淡淡的道:“彭乔氏欲争取从轻量刑,她上缴的可不止这一点半点。”
彭尚元顿时泄了气,一脸死气沉沉的道:“你定吧,罪臣无话可说!”
你无话可说,但是我有,薛镇扬朝书记官打了眼色,等彭尚元签字后,他一拍惊堂木接着道:“你真的无话可说了吗,本官问你,你这么多年贪污受贿,买卖官职,众多罪恶且是你一人所为,你同党有几人,都是谁,你从实和本官招来。”
同党是谁,大家都很清楚,但是要不要供出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正如方才赵作义什么都没有说一样,就如秦昆到这个地步了,也没有敢往严安身上扯半句一样!
彭尚元摇着头,道:“没有,罪臣无话可说。”
薛镇扬冷笑一声,朝外头看了看,随即有个家丁模样的人冲了进来,跪在彭尚元面前,哭着道:“老爷,姑奶奶她下午在房中自缢了……”
“灵雪我儿!”彭尚元脸色大变,攥着小厮的手问道,“人呢,现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