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从她的眼睛里获取一些有效信息，然而沈悦没流露出任何情绪。

像一个傀儡，像一个冷冰冰的机械。

沈悦微摇了摇头，轻启红唇道：“不认识。”

她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于是没等宋攸开口她就道：“既然不认识也就没什么好沟通的了，你可能是认错人了。”

说罢又转身对着皇贵妃福了福身，淡声道：“那我先告退了。”

宋攸咬了咬牙，心说沈悦你心真够狠的。

他道：“等等。”

沈悦身形一顿，回过头来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宋攸上前一步，道：“我并没有认为我是认错人了。”

沈悦嗤笑一声，道：“可是你真的认错人了，还有，请不要耽误我的时间可以吗？我和你并不熟。”她停顿一下，继续开口道，“我们似乎没见过几面。”

宋攸挡住了她的去路，不答话也不让她走。

颇有一种你不跟我沟通我就不让你走的架势，沈悦有些无奈，她淡声道：“请让开，谢谢。”

宋攸笑了，他舔了舔后槽牙，缓慢道：“是吗？我们真的没见过几次面吗。”

沈悦看向他，没吭声。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那么笃定我没认错人？你真的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吗？也许你可以骗别人。”宋攸逼近她。

沈悦的心狠狠一跳。

只见宋攸附在她耳边，一字一顿道：“沈悦，我全部都知道了。”

既然话都已经说开了，沈悦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她淡淡一笑，带了几分嘲讽。

她和宋攸直视道：“嗯，所以呢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她决绝道，“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

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已经不爱你了。明白了吗。”沈悦语气平静如水。

“我不相信！”宋攸大喊着，“以前的那些话，那些爱意，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宋攸不相信，他不相信他曾经那么深爱的人，曾经与他一起共生死的人，如今会变成这样。

沈悦心里七上八下，十分波澜，但是面上还是平静如水，“宋攸，你要记得，之前那个沈悦，已经死了，也是被你的犹豫不决和无情害死的，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皇上的固伦公主，而你只是一个侍卫统领，再有地位，再怎么被皇上器重，你我也身份有别，也请你注意自己的举止。”

沈悦说着，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宋攸瞧着眼前的人，只觉得陌生。

“所以，你是要跟我恩断义绝？“宋攸有些不敢相信，“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还活着，又为什么会变成固伦公主？“

沈悦如鲠在喉，但她听到宋攸说这些，只觉得生气，并不想跟他说得太多。

“没什么好说的，我跟你已经不在是之前的关系了，宋攸，咱们两个，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听清楚了，从今往后，我只是我，你不要再来找我，我如今这样，也是你造成的，我不会原谅你，但我也不会计较，你也不要再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