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响内心抓狂,面上却像斗败的公鸡似的,被许清提溜着回家去了。
李长亭在吩咐陈嵩不用准备晚饭后,就愉快地和媳妇走了。
刚一走到家门口,许清就发现自家被一大群人包围了,朝阳和朝露在门口跟面前的人周旋,见主上终于回来,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晏家的人?”李长亭面无表情地问。
“在下晏长青,是晏家的长子,今日小弟冲撞了令夫人和令兄,特地前来道歉,还请这位白衣公子高抬贵手,原谅我二弟莽撞不懂事。”
为首一名锦衣华服的青年,态度沉稳,不卑不亢,虽说是赔礼道歉,却有点公事公办的味道。
许清见他没有为难朝阳朝露他们,心里也对这人有了几分好感,她道:“只要你二弟知道错了就行,原谅他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家的人实在霸道,连个侍女都能仗势欺人,也别怪我们下手不留情面。”
晏长青道:“不懂事的丫鬟已经赶出去了,我二弟性情顽劣,这回是真知道错了,还请夫人饶过他们吧。”
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人家都求上门了,许清也没有揪着不放的道理,反正那些人也得到教训了,想必这种痛他们终身都难忘。
许清看向端木响,端木响还生着气的,任性地道:“不去!我饿了,叫他们把人搬过来吧。”
晏长青倒是很好说话,微微拱手道:“谢过公子,我这就派人将他们搬来。”
许清进屋,对朝阳朝露道:“你们自己去做饭吃,不用等我们,我们已经吃过了。”
朝阳朝露点点头,主上早就吩咐过他们自己做饭吃了,就他们那点厨艺也不敢拿出来献丑,主上当然是吃大酒楼里精心烹饪的饭菜才好。
许清进了卧室,关门进空间。
给小蜻蜓喂了奶换了尿布,许清这才出空间,她本想看看晏家把人搬来了没有,结果一出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尖锐的老太婆的声音。
“什么腌臜玩意也敢对我们晏家下此毒手,你们可知道我晏家背后是谁吗?!别说你们武功天下无敌,但凡是在晟州城的,就没有敢惹我晏家的!”
许清连忙走出去,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一身华贵的老妇人,拄着拐杖对对面的李长亭和端木响破口大骂。
老妇人看着端庄稳重,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狠了,整个人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目光泛着阴狠,几个公子小姐打扮的在旁边连声劝着老祖宗息怒。
再看那晏二公子,明显已经是治好了,正昂着头颅一脸嚣张得意呢。
骂了一通,晏老祖宗顿时心疼地看向晏二公子:“哎哟我的修儿,还疼不疼了?”
晏二公子立马委屈地道:“疼着呢老祖宗。”
许清:“……”
这大概就叫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小的能打能骂,但是老的显然不好下手。
别看李长亭和端木响没吭声,但八百年没被人这么骂过的端木响,看着晏二公子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若说之前端木响只是随手教训一下,那现在就是真动了杀心了。
许清扫了一圈,看到那位来赔礼道歉的晏大公子,正站在人群的最后面,面无表情,跟一个木头人的一样,一副超脱事外,事不关己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