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想了想:“公开的话,对晖儿会有什么影响?”
李长亭:“与司徒家为敌。”
李长亭轻飘飘一句话,却代表了很多意思。
它意味着会激怒司徒家,司徒骁可能会造反,而晖儿以后的日子也不会有现在安宁。
原本这件事在李长亭的预计之中是打算在晖儿成年后,有力量与司徒骁抗衡时再公开。
晖儿的身世是肯定要公开的,一来为自己的亲娘报仇正名,二来撇清与司徒家的血缘关系。
皇亲国戚有一定的特赦权,想要彻底拔除司徒家,就必须撇去这层血缘关系,不能给司徒一族东山再起的机会。
许清陷入纠结之中。
不公开吧,司徒澜肯定会打着亲娘的名义去骚扰晖儿,关键是天天有这么个人在眼前晃悠真的神烦。
而司徒骁又不知道会利用自己国舅的身份招揽多少势力。
许清纠结得一张小脸都皱成了包子褶。
“你确定是征求我的意思?”许清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事应该征求晖儿自己的意见,晖儿说现在公开,他们就鼎力支持,不公开她也表示非常理解。
李长亭:“你去问晖儿,晖儿肯定会说公开。”
许清:“你怎么知道,你问过?”
李长亭:“他只认你这个娘。”
许清:“可我充其量就是个干娘,是干不掉司徒澜,也做不上太后的!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李长亭:“我的意思还不明白吗,晖儿只认你这个娘,所以怎么可能让你因为司徒澜受委屈。”
李长亭对自己儿子还是很了解,毕竟养了这么多年,从小娃娃带到现在,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样的脾性他一清二楚。
许清被这句话甜了一下,心里美得冒泡,面上还是矜持的道:“那也得问一问。”
想到什么,许清连忙道:“对了,如果现在公开,我们有证据吗?毕竟那件事是司徒澜一手做的,她怎么可能留下把柄?”
李长亭:“我们不仅有证据,还有证人,就算司徒澜死咬着不承认,还可以当场滴血认亲。”
许清摆手:“滴血认亲是没有任何科学依据,这个靠不住!”
李长亭:“管它有没有,大家愿意信就行。”
许清:“……”
李长亭:“你别看晖儿现在对司徒澜来说很重要,几乎是她手里的免死金牌,但十年前司徒澜荣宠一时,是半点看不上晖儿这个假儿子。加之先皇对她宠得毫无理智,司徒澜根本不怕被揭穿。也许事情暴露,先皇还会把太子交给她抚养。”
“所以当时的司徒澜有恃无恐,根本没花什么力气去隐瞒,还是她爹司徒元帅知道后,为她处理掉了一些人。只是司徒元帅给他女儿擦屁股时已经时隔已久,有那么一些蛛丝马迹遗漏掉了。”
许清大笑:“哈哈,司徒澜现在肯定后悔死了吧。”
李长亭:“我说过吧,司徒澜曾经差点杀死晖儿,她应该庆幸当时没有得手,不然她也活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