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响：“……”
两人不约而同地为傅西棠鞠了一把同情的泪水。
他们两个大男人虽然笔直笔直，但大昊也有不少人有龙阳之好，两人自然听说过这方面的一点东西，既然两个男人在一起，那自然会有一方雌伏在另一方下面。
傅西棠怎么看，都不像是愿意雌伏在对方身下的，许清这明显是个馊主意，专门坑傅西棠呢。
可沈舟看起来……更不像！
果然傅西棠走过来，对端木响拜托道：“端木，麻烦你给沈舟的弟弟看个病，报酬都好说。”
沈舟比傅西棠晚来一步，面露恳求：“拜托你了。”
端木响看向许清，见许清点头，便道：“让病人过来吧，有什么病症，都说来听听。”
傅西棠和沈舟对视一眼，立马自觉地去把弟弟叫来，而沈舟交代了一下弟弟的病情。
“我弟弟叫沈延，延绵不绝的延，刚满十五岁，他从小就体弱多病，大夫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平时要适当地给他锻炼身体，除了身体比常人弱，别的倒没什么，只是因为病弱的身体，生活得实在太无趣了，如果可以，我想让他像正常孩子那样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
傅西棠扶着瘦弱的沈延过来，沈延笑着向许清他们揖了个礼，虽然满脸病态，但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开朗的孩子。
端木响：“坐。”
沈延坐到他旁边，端木响便开始给沈延诊脉，过了一会儿，端木响又让沈延站起来，摸了摸他的筋骨。
沈延嘶嘶地痛呼出声，端木响只是捏一捏他的筋骨，他就疼得冷汗都下来了。
端木响轻啧了一声，脸色不太好，“扶他去休息吧。”
旁边的人把冒着冷汗的少年扶走了。
沈舟心里发沉，等沈延走后，连忙问道：“端木神医，我弟弟还有治吗？”
端木响：“这种毛病你要是十年前找到我，一点问题都没有，现在想要痊愈已经不可能了。”
沈舟脸色一变，神色懊恼。
许清：“别说风凉话，十年你到处飘，人家也得找的着你啊，这孩子到底什么病？”
端木响：“小时候只是体弱，现在身体已经开始衰竭了。”
许清惊了一下，抿了抿唇，又叹了口气。
衰竭意味着这个孩子正在走向死亡，其实从少年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他很不好。
大热天的，沈舟愣是白了一张脸，“请你实话告诉我，他还有多久可以活？”
端木响：“我用药给他吊着的话，最多十年，不用药的话，三五年吧，说不准的。”
沈舟：“求神医赐药，不管多贵需要多少报酬都行！”
许清：“等等，你不先问清楚吗？”
沈舟：“问清楚什么？”
许清：“你怎么不问问如果给沈延用药，他会不会很痛苦，一个人如果要痛苦地活上十年，你在救的人不是他，而是你自己。”
沈舟也发现自己的选择太自私了，如果沈延活得痛不欲生，又为了他活生生忍着……沈舟不敢想，一想就仿佛心脏被用刀子捅进去还搅了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