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剑身闪着幽幽冷光,在豆油灯时明时灭的火焰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是。”燕一应声而动。
利剑劈下,林雨歌顿时被吓得不轻,慌忙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
“真是笑话,你这个女人又在这发什么疯,你没事三番两次的找我家王妃的麻烦,我家王妃都没跟你计较过,如今你自己找死,自作自受,她又凭什么救你?”
林雨歌顿时伤心不已,彻哥哥怎么可以这样子?他竟然真让手下砍断自己的手吗?
心中一痛,顿时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向萧彻,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然而,萧彻却根本就不看她,只是这下子恶心了凌尘,她心中恶心这朵白莲花已经很久了,原本还想着她已经坐了牢,估计这辈子也出不来了,本想着就这样算了。
谁成想,自己的好心被别人当成了驴肝肺,那么抱歉,姐可不惯这毛病。
“林雨歌,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你是没长脑子吗?那用不用我帮帮你再长一个出来,家里没有镜子,尿总该有吧?也不照照自己什么德行,顶着一身死去很久腐烂恶心的臭鲶鱼味,谁给你的自信竟敢肖想我凌尘的男人。”
“顶着一张跟车祸现场一般惨不忍睹的脸,真佩服你活着的勇气,怎么样,人家是笑起来真好看,可你呢?却是看起来真好笑,给老娘立马把你那肮脏到阿米巴原虫都不能存活的眼珠子从我男人身上移开,不然,老娘直接抠了它,操。”
凌尘的语速又快又急,连珠炮似的句句砸向林雨歌,炸的她顿时愣在当场,半点反应都没有了。
“走吧,我们回去睡觉,夜深了。”萧彻根本不管林雨歌,而是看了下手上的腕表,已经马上午夜十二点了,任何事情,都没有小媳妇睡觉休息重要。
闻言,凌尘也看见了他腕表上的时间,老实地点了点头,与刚刚妙语连珠骂人不带脏字泼妇样子的凌尘,简直判若两人。
“你们不能走,不讲我放出去,你们不能走。”林雨歌反应过来之后,眼见着凌尘她们要走,顿时不干了,住着木栅栏一个劲儿地嘶喊着。
可凌尘她们根本就没人管她,带着郎朔,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大步离开了。
只余下身后牢房中依旧凄厉的嘶吼声。
“凌尘,你不得好死......”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影,林雨歌最终大声喊了一句。
按说这个时辰的京城早就已经实施了宵禁,可战王府的马车又有谁敢真的去拦,巡逻的士兵远远看见了,都赶忙站到了一边儿,毕恭毕敬地行着礼,目送马车里去。
这一切落在凌尘的眼中,她不由得撇了撇嘴,调侃了一句说道:“战王爷,皇亲国戚就是好哈,真羡慕你,特权技能全满啊。”
萧彻将一小碗凉茶递到凌尘的手边儿,笑着说道:“不是我一个人,是我们。”
哼,凌尘将头一扭,心里却已经笑开了花。
“对了,你打算怎么办?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凌尘喝了口凉茶,吧唧着嘴问道。
“等,等到背后之人自己路出马脚的时候。”萧彻将目光远远地望了出去,声音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