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倒是，没谁会喜欢被人逼问，说道：“哦，可我想告诉你。”
“好啊，你说。”穆涵笑着点头，如果他愿意和自己说些心里话，她自然也乐意去听。
“我喜欢上一个人。”秦澜看向穆涵说道，果然他还是无法直接说出来，只能是婉转点说了。
这却让穆涵来了兴趣，是谁能入的了秦澜的眼？
脑海中又想起了皇甫风的话，应该不会是自己吧？克制住了问这个问题的冲动，笑问道：“是谁？能入的了，我们秦澜老师的眼？”
“我的一个学生，我只是在她起步的时候，教了她一些斗气上的招数，她便把我当老师，很尊重我。”秦澜看向穆涵说道。
这不就是她嘛？秦澜的教学生涯里，唯一一个女学生，就是她了，心中是满满的震惊，还真被皇甫风说中了？
还是说其实不只是皇甫风察觉到了，顾清，公孙相若，剑无邪，甚至很多人，他们都察觉到了，只是没说说出来。
而最迟钝的却是自己，明明她都对感情很自信了，觉得自己不迟钝的。
平复了震惊的心情，问道：“为什么喜欢她？”
“开始，是很欣赏她，就是她代替我留在魔兽森林的时候，我虽然触动很大，却也只是感激和亏欠，要说为什么，我还真的说不清楚。”秦澜看向穆涵说道。
说不清楚为什么喜欢的喜欢才是最让人发愁的，若能清楚，倒是好办，毕竟优点，其他人也是可以拥有的。
穆涵看向秦澜，说道：“秦澜老师，此人并非良配，她已经有夫郎了。”
拒绝……
心好疼，双手不自觉的紧握，说道：“我不介意，我可以和那些夫郎相处的很好，为什么不是良配？是因为她不喜欢我吗？”
不喜欢？这从何说起，她对他从来都只有对老师的那份尊重，往多了说，她很欣赏秦澜，因为他足够优秀。
“因为她从来都只是将您当老师。”穆涵回答道，既然秦澜要以这种方式来说，那她也就以这种方式来说了，不是最正面的拒绝，或许没那么伤人？
可穆涵错了，不是正面的伤人，也同样很伤人，秦澜微微垂眸，说道：“那她知道我的想法之后，会怎么样？”
怎么样？
她能怎么样？
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就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拿秦澜如何办，假装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已经知道了。
接受？在一起？可这对秦澜来说，太不负责了，毕竟她对秦澜，真的是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
良久的沉默，让秦澜感觉很不安，气氛也很尴尬。
“如果我很乖，不会给她造成一丁点的麻烦，和所有人都友好相处，也不会没事去烦她，那她能接受我吗？”秦澜看向穆涵问道。
秦澜何其优秀？他是文武双全的奇才，曾经所有女子追求的对象，就算是现在他到大街上走一遭，也有无数女子想娶。
甚至于有多少女子，为了娶他，等他想嫁人，空出了主夫的位置？就仅仅是在等他一个人而已。
那他又何必在自己这里如此卑微？如此委曲求全呢？无奈说道：“他不值得您如此。”
“值得。”秦澜回答的很肯定。
“你要清楚，对她来说，不过就是多个夫郎，反正她已经有很多夫郎了，不差那一个，可对你来说，那便是一生。”穆涵看向秦澜说道。
话语中的那个她，就是她自己，可她却完全站在了旁观者的角度上，去劝了。
秦澜一怔，不差他一个，也不嫌多一个他，这个意思，就是他坚持，她会同意的，说道：“我坚持。”
“你确定要犯傻？这可是用一辈子作为代价的。”穆涵看向秦澜反问道。
“那也总比一辈子默默无闻暗恋她来的好。”秦澜回答道。
她知道秦澜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也不是一个轻易改变主意的人，他做出这个决定，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可这个对她来说太过突然，拿起茶杯喝茶，回答道：“一个对你毫无男女之情的妻主，你也接受？”
“男女之情，她对那些夫郎真的都有男女之情吗？有很多不过是当做朋友罢了，我想成亲之后，应该是当亲人来看待的吧？”秦澜看向穆涵问道。
不得不说秦澜看问题真的太过透彻了，夫郎对她来说确实是亲人，可却也错了一点，回答道：“可最起码，还是有那么点男女之情的。”
“那也应该是日久生情吧？她只是从未察觉到我，现在察觉到我了，是不是也会对我日久生情？”秦澜看向穆涵问道。
“那万一她不会呢？”穆涵看向秦澜反问道。
“那做她的夫郎，当他的亲人，对我来说也足够了。”秦澜回答的斩钉截铁。
穆涵还真的有些无言以对，拿起茶杯来喝茶，这是缓解气氛的唯一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