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吉奥解释说:“他是早有预谋的,从佛罗伦萨到威尼斯,他窥见了我们和圣殿骑士的斗争,一早就对我们所争夺的东西感兴趣了。”
“又是一个被伊甸苹果蛊惑的灵魂......我们人类不愧是亚当和夏娃的后代啊,大家都抵制不住诱惑,就连阿泰尔导师也要将其藏得严严实实。”
“确实是这样。”
就在我和艾吉奥谈话时,孩子们回归了卡特琳娜、他们母亲的怀抱。亲子之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果不是艾吉奥将两个孩子救出来的话,他们恐怕真的要天人永别了。
“老天!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才刚刚登上历史的舞台,我还没开始发光发热呢!你们不应该违抗我,你们不能违抗我,你们不配违抗我!”
在萨德凄厉的咆哮声中,佛利市民将他绑在木头上抬走了。
艾吉奥询问卡特琳娜说:“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别管他了,他这是罪有应得,他玩弄了大家的感情。”
“这......卡特琳娜你跟着来,我们一起去看看,顺便将一些事情说清楚。”
艾吉奥不由分说地拉起卡特琳娜,跟在跑动的佛利市民后方。看来要结束这场困扰人们心头已久的闹剧,还需要一场激情澎湃的演讲。
…………
——广场,怒火中烧的佛利市民在这里聚集,除小孩以外、全城的人几乎都来了。萨德开始后悔,他真的后悔了。当初他靠[苹果]拉拢来了多少人,现在来报复他的就有多少人。
他开始回想自己拥有的一切,房子、票子、车子、美人胚子,不论哪一样都是先前的他唾手可得的东西。他开始疑惑,自己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去争夺一个神话当中的物品。
然而所有的懊悔都已经无济于事,愤怒的佛利人即将把他摆到烧烤架上,焚尽他的思维和肉体。
“不,不要啊,求求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做!”
“你这该死的罪魁祸首,城里多少人因你引发的混乱而死于非命,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大家义愤填膺,说什么也要将萨德置于死地,因为他实在是罪无可恕。可是,死也不应该是这样一个死法。
下方堆砌起小山般的薪柴,上面站着的是萨德,他被牢牢绑在一根粗大的木桩上,脸颊青肿、体表遍布着淤伤,已经无力替自己申辩或挣扎。他也没什么好申辩的,挣扎也只会让受伤的身体更痛苦。
有人手执火把,点着了小山般的薪柴。火势迅速开始朝上方蔓延,如同几小时前在佛利作乱的流言。人们平静地注视着火焰上方的萨德,极力掩饰心中的不安,不让自己露出怜悯的表情。
“不管他做错了什么,都不应该这样死去。”
青风低吟,艾吉奥一跃到柴堆上,准备用袖剑结束掉萨德的性命。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是的,我来了,我来结束你的痛苦。”
艾吉奥将袖剑的剑刃埋入萨德的脖颈中,让其没有痛苦地去到另一个世界。
“还有下辈子的话,不要执着于虚荣之火了。”
艾吉奥转身,面向一众放下心头大石的佛利市民,他们毕竟不是真的想看烤活人这么残忍的事情,所以前者的做法也算顺遂了他们的本心。
“各位,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佛利了,想必你们之中有许多人见过我的脸,还认识这道疤痕吗?”
艾吉奥指了指嘴唇上的疤。
“现在萨德已经死了,欧锡兄弟的威胁也已经不复存在,你们明天就能回归自己所熟悉的日常,但是这么迷迷糊糊地生活下去真的好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呐呐无言。
“你们就是因为太没有主见,才会被外物的力量所影响。不能每一次都让我们刺客带给你们自由,这样并不是真正的自由。自由是要靠自己来赢取的,那取决于你们的内心。”
说完,艾吉奥走下台,将卡特琳娜赶了上去。面对后者幽怨的眼神,他只是笑嘻嘻地说:“现在你可以畅所欲言了。”
面向底下的百姓,卡特琳娜将自己压抑已久的情绪爆发出来,那是我和艾吉奥从没见过的、怨妇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