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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心失意的罗德里戈虽然怀着满腔对世道不公的怒火,但却在艾吉奥手下连连吃亏,身体各个部位几乎都贴到了艾吉奥的拳头上。胜负一眼就能分辨出来,艾吉奥开始连声质问罗德里戈。
“你到底想从门的后面得到什么?”
“神,神就在这里面!”
“神?你觉得神会呆在梵蒂冈的地下?”
“你不觉得跟天上的云国比起来,这样的地点比较符合逻辑吗?被歌唱的天使和基路伯围绕,这样的画面可爱多了。”
艾吉奥使出擒拿,将身材胖大的罗德里戈摔了出去。
“见到神以后,你又打算做什么?在他们面前忏悔自己的罪行吗!”
罗德里戈站起来,继续摆出格斗的姿势,但身上战意全无,他有些轻蔑地说:“恰恰相反,我是要让他们忏悔。我要弑神!只要将这世界上的神杀了,我就能取而代之。”
没想到罗德里戈居然还有这种想法,既疯狂又符合他的性格。
艾吉奥踹中罗德里戈的膝盖,后者吃痛叫了一声。
“你凭什么跟神叫板?”
“就凭它们!”
罗德里戈单着脚趔趄地跑向场地中心的伊甸圣器,真是个不要脸的老家伙,说好了要抛开外物单挑。根本不需要我出手,艾吉奥以更快地速度截住了罗德里戈,而且还赏了一拳在他的脸上,于是两人继续缠斗起来。
“你真的觉得伊甸圣器能将神杀死?别痴心妄想了,它们只是一些远古时期的老古董,它们的力量在神面前根本微不足道!你不是教皇吗?难道你要背弃自己所信仰的事物?”
“你真的那么天真?我会成为教皇是因为它会给我带来机会,带给我权力。你真以为我会相信那本烂书里的一字一句?那都只是谎言和密信,跟这一万年来的所有其他宗教记录一样,都是废话!”
罗德里戈推开艾吉奥,再度跑向那扇不对他开放的石门。
“够了,放弃你那荒缪绝伦的理想吧!”
艾吉奥冲到罗德里戈面前,揪着他的领子去揍他,终于让其无力地倒下。
“你不能……你不能……我才是[先知]!”
“不,我说过了,你从来都不是。”艾吉奥略带忧伤地说。
重伤的罗德里戈激动地把住艾吉奥的袖子,正当我以为他要做出什么极端举动的时候,他悲戚地对艾吉奥说:“成王败寇,那就让一切都结束吧,结束我!”
罗德里戈的心崩溃了,他一生争权夺利的路走到了尽头,这道只为特定人开放的石门,就是他阴谋阳算一辈子都无法逾越的天堑。我静静地注视着艾吉奥,等待他做出最后的决断。
艾吉奥神情舒缓,一场酣战让他的心思也清明了许多。
“杀了你也无法让我的亲人复活,就这样结束吧。”
他将罗德里戈扔在地上,走到我的旁边。我有些不解他的做法,于是乎问他为什么不杀掉对方。
“他的心已经被诛灭了,杀了他也不会太痛快。而且来到这里后我出奇地放下了仇恨的执念,就这样放过他吧。”
“不过这是我的选择罢了。凡,你可以进行你自己的复仇,毕竟这么多年来牵挂父亲和兄弟们的不止我一个人。”
我看了看躺在地上生无可恋的罗德里戈,做出了跟艾吉奥一样的决定。
“或许他的存在今后能让圣殿骑士收敛一些,而且也可以制衡西泽尔,那是个相当狡猾而且强大的敌人。”
艾吉奥微笑着说:“英雄所见略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