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她老人家真的生了气来着,因为她那特大的鼻翼,像扇子一样,那样猛烈地闪动着。每当看到这个样子,意示要大开杀戒的前奏。
“哎,我也是严格地要求她,她要担当大任,必定要忍人所不能忍。多受些委屈,哪里知道,她竟然如此不经。。。。。”女王的泪顺着脸上的一条棕褐色沟壑,哗哗地流了下来。
老祖宗,老女王,这两个长辈,你一句我一句,惭愧,自责,后悔。
“好好地选一处悬崖山洞船棺,将她安置吧。”
“后面只好一心培育雷霆沙了。这一个孩子,武功倒是不比她风济谷差多少,但是品质和德行却差得太远了,不知道能否育成正才。”老祖宗只好如此说叨。
“敬请老祖宗务必费心,关系到我族几万人及世世代代的兴衰大事,这一个事是马虎不得的。”老女王几乎要哭出声来了。
她一时惊觉失态,急忙环顾四周,还好,就只送饭的老头在近旁,其他的人,只敢远远地站在那山头,不敢近身。
“是呀。我族的将来,堪忧啊。”二人老态龙钟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洞外树林里。落寞至极。
老巫师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的硐室,心里想道,“不对呀,她的这个蜱都毒已解除了。烧也已经完全地退掉了。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看她的症状,似乎是丹砂用量过度,而且。。。。”他猛地一拍大腿,“是他?是他,一定是他。但是那是为什么呢?”
“自己的徒弟,如果真的做出这一件罪恶之事来,我一定是不能饶恕他的。”老巫师痛心疾首地说道。
“我先不声张,这个一定要查清楚在先,再去办理。如果真的是他设计杀了她的话,老祖宗绝对是不能轻饶他的。如果按照族里的规距,是要抛入甩子崖中的。虽然是这样,那也是他自作孽,不可活了。”
那他就可以跟他那自作自受的娘,在那个地方团聚了。
但是毕竟当年他娘被处剖腹大刑之前,是将她唯一的儿子托付于我,让我抚养他长大的。现在终于养了这么大了,可以做一些事情了。可是,他怎么这么地恶毒呢?是遗传了他的老子娘吗?可是那个时候,他才刚刚断奶,也不至于把他娘的恶性学到手呀,这到底是真么一回事呢?我。。。。。哎,我老巫师的十几年的功夫也算是白费了。”
老巫师越想越难受,往往担心啥事情发生,就真的发生啥事情。
“昨天是你给她开药的,你都给她开了一些什么药呢?”老巫师终于不能独自忍受自己的煎熬,赶忙跑过去问他的徒弟,一脸的凶光。
徒弟见状,内心发颤,说话也结巴起来,“其实,实。。。。我只是照着你的单方重新开了一遍,开,开,。。。只是多加了一点朱砂。因为她老是说,痒得睡不着觉。我是想着想让她更安神,睡得更香一些。同时又熬了一碗汤,又还加了一点常用安神止痒的草药,给她喝下了。然后就走,走,了。”徒弟自己说自己无辜得很呢。
知徒莫若师,结巴的时候,就是这个徒弟不打自招的时候。
“愚蠢至极。这丹砂用量过量,且经过加热熬制以后,就变性成水银了,难道我没有给你说过吗?无论配上什么草药,那就是毒药,毒药你知道吗,水银中毒的事你真的没有经历过吗?你胡扯扯!如果我猜得果真不错的话,你是故意的。借砂杀人。你跟雷霆沙是相好,这里的人,谁不知道呢?你帮助她上位是吗?快说,快快如实说来,不然。。。’老巫师自然是气得白胡子一抖一抖的,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你,你冤枉我了啊,师父。”他无辜的样子,很是扭捏。
“滚。”老巫师一见,更加冒火三丈。就怒喝一声。扬起手,就要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