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早也不晚也不偏偏就那个时候起了好奇心,看见了平歆踪迹一时没忍住偷偷摸摸跟在人身后,结果又在关键时候掉链子闹出了动静。
然后没然后了。
人都进来了还能有什么然后呢?
然而对一个心里好奇心至今没消退的人来说,沉默只是短暂。
这不,安静了才小会儿苏漓又开口了:“平歆姑姑,问你个事儿呗,”
他笑嘻嘻的:“这会儿你不是应该在宫里陪着风——陛下,怎么会出现在这城郊里?”
“和你无关。”平歆冷冷说。
苏漓摸着下巴:“不对,不对,我寻思着,都不对啊。
平歆姑姑,今日这里就只有你我,您就说一句实话,您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这个问题他放心存了好久。
怎么说呢?从前只要是他去找风遥之,平歆姑姑对他的态度,怎么说呢?总给他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就,有点像是——
表里不一?
“世子爷这话,严重了。
我只是一个管事姑姑哪敢对你一个世子有意见?”
平歆说完又闭上眼假寐。
她此刻没那个闲心在这种时刻跟他逞口舌争论。
就是有意见,她会是那种傻傻的当着他面说出来的人吗?明显不是。
回想一路来时的路线她此刻心里已经把救到人再逃离的路线构思了一遍又一遍。
此时此刻她也只能庆幸今日是太皇太后准了出宫一事,明日又逢休沐,不必早朝,不然只怕整个皇宫都——
苏漓不是那种不识趣儿的人,见平歆明显不想搭理他的态度他索性别开头看向地牢门口。
没人来。
轻轻叹了口气他转过身回到角落靠墙坐下。回想之前种种他只觉得自己来这里就是个错误。
通过抓他的人嘴里他算知道了这里的主人是谁。
只是,坊间传闻的听棋公子和他见到的确定是同一个人吗?
不然只是打破了他一个花瓶一盆花草不小心摔进池里压死了湖里仅有的两条鱼,他竟然说那些值六十万两白银。
他虽然对这一类不懂,但是未必值这个价,这算得上是讹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