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枫晴眯了眯眼,紫苏他们在王府内早已将对她的称呼改成了王妃,这事看来很着急,立刻从温云琅怀中起来。
温云琅看她的神情,也大致猜到了事情的紧急,“门外等一会儿。”
“是。”
听到回答,温云琅拉住了慌慌张张的冷枫晴,“别着急,来得及。如若一秒都不能耽搁,他便不会应下在外等候了。”
冷枫晴像是回过神,吐出一口浊气,不在慌张,可速度也是极快。
温云琅亲自去给她打水洗漱。
半夏慌慌张张的赶来,动静引来了其他几人。
几人互相打过招呼,云凉知道她和妹妹在这儿等也无济于事,她们什么内情都不清楚,她便带着云欢去准备早膳。
紫苏眉头紧皱,站在哥哥旁边。
明七在对面,微微看了他们兄妹一眼,有了昨晚和王爷的对话,如今一大早,见两人匆匆赶来,心情复杂。
难道说,他们真的在其中充当着重要角色?
就在他思绪万千时,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半夏匆匆上前,对上温云琅略带审视的目光也不以为意,视线看向他身后的人。
“王爷,小姐,对不起,大清早打扰你们休息。”半夏并未舍弃礼节,连忙道歉。
紫苏明七跟着行礼。
不等温云琅回答,冷枫晴就匆匆探出身,迈步出门,“没事儿,先说事儿。”
温云琅原本要说的话卡在喉咙,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微微等了几步,才跟在冷枫晴身后。
紫苏和半夏已围着她前去,唯有明七,迈出一步,又收住了,回来等在他身边。
两人看着前面的主仆三人,温云琅语气幽幽,“明七,好像还是只有我们两人。”
明七没有回答,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将王爷的这感受,归结于昨日的怀疑。
可是,为什么他看着前面的三人,也觉得有些落寞呢?
冷枫晴先一步到达桌旁,紫苏给她斟茶,她这才发现温云琅还没过来。
回头望去,他正往这边来,好像只是走得慢了些。冷枫晴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收回视线,看着杯里的茶水沉默了一会儿。
直到温云琅落座,半夏终于可以说正事了。
紫苏想要上前斟茶,被冷枫晴拦住,她亲自给温云琅倒,同时示意半夏开始。
“王爷,小姐,昨夜,青云门被灭门了。”
第一句,就是个重磅消息。
冷枫晴身子顿了一下,茶水洒出,溅到她白嫩的皮肤上,都无知无觉。
此时她的脑中一瞬间便过了很多。
温云琅不知道青云门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只是惊讶于那个江湖中也有一定地位的派别一夜灭门。
他的注意力都在冷枫晴身上,第一时间发现她被茶水烫着了。连忙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放下,吩咐紫苏。
“紫苏,你家小姐烫伤了,快去拿药箱来。”
温云琅焦急的声音与握着她手的温度让她回神,这才发现手背已经红了一片。
紫苏已匆匆去拿药箱了,明七也被他吩咐就近取些干净的雪来。
半夏简单的将桌面收拾干净。
冷枫晴却将注意力放在了他方才说出的那句话上。
“你家小姐”,不是王妃。
冷枫晴压下疑惑,告诉自己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笑着想要接过明七带回的雪,随意的说:“就是一下没拿稳,溅了一丁点儿,凉一下就好了。”
将要拿到手的雪被温云琅夺走,他将雪轻轻的敷在她烫着的地方,略带埋怨,“还没事儿,都红了。”
冰凉的雪落在火辣辣的手上,瞬时激得她一激灵。
温云琅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说,这就是你说得没事儿?
冷枫晴心虚的别开视线,清咳一声,见半夏已经收拾好了,对他说:“半夏,你继续说。”
“是。”
半夏对温云琅解释到,“青云门是那日行刺那些人的门派。昨日调查,中间人已死,便欲直找源头,没想到又晚了一步。”
温云琅听着,颔首表示知道了,但是没有说别的。听半夏的话,他们昨日在挖出信息后,她就已经派人去了那管家家,可为什么她不说,看着他派人前去,做无用功。
解释完后,半夏神情越发严重了,脸色很是不好看,“小姐,除了灭门,还有一些别的。”
见半夏这个表情,冷枫晴皱眉,“怎么了?”
“青云门灭门手段残忍,青云门内血流成河。但,院内血泊中,留有我们的标记。”
手上伤口火辣辣及冰雪凉意的刺痛,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她愣愣的抬头看着半夏,“真的吗?”
半夏沉重的点了点头。
温云琅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还注意着不要碰到她的烫伤。
根据内容和他们的表现,就知道并不是他们干的,灭门之事另有其人,但是却留下了他们的标记。
“晴儿,没事儿的,一个坏事做尽的帮派而已。”
别说是不是她干的,就算是,也无妨。
可冷枫晴却未被安慰道。
眼看着云凉云欢呈着早膳回来了,她笑了笑,可这个笑容却有些复杂。
“阿琅,我和你仔细说说半夏他们的构成吧。”
温云琅挑眉,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他们不是幼时她带回来,然后有的在醉花亭经商,有的飘雪医馆行医?
“其实,他们当初,除了从商,从医,还有其他。”
“从医从商走黑,三大类,都有涉及。只是走黑的那一流,与从医从商的直接归我管理不同,走黑那一派,我不参与管理。而平日,最常留下标记的,就是走黑的那些人。”
温云琅明白了,也就是说,走黑的那一流,平日也协助他们查消息,但青云门的灭门,有可能是他们干的?
冷枫晴看到他眼中为自己的愤怒,摇了摇头,“并非走黑这一流背叛了,而是我们被盯上了。”
半夏紫苏心里一沉。
“真正的凶手他知道发生的这一切,但那是为了什么目的,我们现在不为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