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枫晴握着炭笔的手紧了紧,“我怕你担心。”
“你这样我更担心,你知不知道,方才吓死我了。这个毒,你自己解不了吗?”话说出口,央不二就闭嘴了。
解得了的话,她怎么会去魏王府找魏王妃,魏王妃的背后可是毒门谢家。
冷枫晴见他自己想明白了,也就不说了,“放心,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冷枫晴安慰了他一句,央不二没有回答,转过另一边,不再去看她整理妆容。
确实不会那么容易死,可是处处都是把自己弄到濒死的边缘。
就是这一瞬,他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幅画面,长长的竹简包围着一个人,其中一张竹简飘到他的面前,那竹简上的升起一把长刀,向什么刺去,忽然,有个人出现在了长刀前,鲜血迸出……
他猛地回头,冷枫晴只是坐在那里梳妆,并无什么异常,再次传向另一边,他悄悄掀起车帘,往外看去,街上人来人往,可是也没有什么异常。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怪异。
那个画面是什么?自己又确实看到了吗?
难道说,是功德簿?
可是,父亲应该在凤城好好的才对,还是说他也和父亲一般,因为冷枫晴的缘故,在上一代还在的同时,便能看到功德簿了?
如果是,那么刚才看到的,又是谁的功德簿?
马车内只有他和冷枫晴,可是方才看到功德簿时,他看着的并不是冷枫晴啊。如果是,那冷枫晴,又是举刀的那一个,被刺的那一个?
他不敢想象,也不敢问冷枫晴,如果是她的,那么他告诉冷枫晴,就意味着又改变了她的命运轨迹。
“不二,怎么了?”冷枫晴注意到他神情的异常,问。
“没,没什么。”央不二被冷枫晴的声音吓了一跳,回答都有些磕巴,随即气鼓鼓的说:“别和我说话,我还在生你的气。”
冷枫晴又看了他一会儿,发现他确实是在生气后,便没再追问,“别生气了,等会儿我帮你追姑娘呀。”
“哼。”央不二动摇了一下,随即轻哼了一声。
她的条件确实很诱人,只是他不敢看她,怕在交谈中,就将方才的事情说出口。他觉得他有必要给家里去信一封了。
央不二当下打定主意,今日春日宴回府后一定要给家里写一份信,问一问父亲。
只是,此时他完全没有想到,不过是一场春日宴,竟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些事情有许多是冲着姐姐姐夫来的,但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看着姐姐应付了一批又一批,数次烦躁到想直接血洗皇宫,被他拉住压了下来。
而他的姑娘,坐在那一边,与他数次对视,可是眼中的神情复杂难言,他也在得知她的身份后,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