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绯绯竟一口承认了,态度还十分地傲慢。
夏洪这才认识到,自己所犯的过错,有多大。
他狠狠地教训了一下自家孙女,可,绯绯这死丫头,脾气太倔了,当天晚上就跑不见了。
这一失踪,可把他给吓坏了,不知道找了多少地方。
现在,孙女平安回来了,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再留她一人在家?
看着忙然的孙女,夏洪村长沉声道:“绯啊,爷爷不去河堤了,过段时间,爷爷就退位让贤,不当这村长了,好好在家陪你!”
夏绯愕然,“这……爷……爷爷,不用了吧!我没事,您还是去河堤上忙去吧!”
夏洪村长摇头,“绯啊,我……”
夏绯打断,她实在是应付不了这个,“爷爷,你……”
话没说完,就听院外,突然响起了许多吵闹声。
一会儿,一群皮肤晒得黝黑的村民,陆续进到了院子中。
“村长,你快给我评评理啊!我好冤啊!”
说这话的,是一个身材中等,面貌粗犷的汉子,他大约四十来岁。
夏绯认得他,他是夏屈和夏山的父亲,名叫夏宝来。
他脚丫子一甩,啪啪两下,就来到了夏洪身前。
他一把拉住夏洪的手,“村长啊,你可要给我作主啊!”
夏洪一见这情况,心中顿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面色一落,“怎么,又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我离开一会儿,都不行吗?”
夏宝来讷讷,“村长,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
夏宝来边说着,边用袖子抹了抹通红的眼睛,“村长,我说眼看这雨季马上就要来了,咱们应该尽早将那些布袋沙石堆到河堤上,以免暴雨突袭,我们来不及搬运!”
“可,没想到的是,这些个倔驴,死活不肯,非要等你回来再决定。”
“村长,你也知道,这暴雨说来就来,你看这天色,我觉得要不了几天,就会下下来了,咱们不能没有准备啊!”
夏洪听着,表情有些凝重,确实就如夏宝来所说,雨季快要来了。
可,他们的布袋沙包数量实在是太少了,因为财力有限,如果不用在关键处,很难发挥作用。
夏洪知道夏宝来是个热心快肠的,十分为村里人着想。
可,这件事,他确实考虑不周。
想罢,夏洪对夏宝来道:“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等下,我自会处理……”
夏宝来是多少次听到这话了,耳朵都起茧子了。
他今日不想再含糊了,干脆利落道:“村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哥,是镇上的管事,咱们所采的砂石,都是要经他手审核的,交多少税,也是他说了算,您不能总是搪塞我,再说,我也是替咱们村着想啊!”
夏洪听着,知道这次夏宝来是认真的。
其实,他这把年纪了,也看得出来,夏宝来跟着自己,无非图的就是这个村长之位。
可,他性子冲动,遇事又总是不加思考,其他还好,这修葺河渠堤坝一事,是万不能交到他手上的。
连大哥都搬出来了,夏洪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说才好。
站在一旁闲听的夏绯,心中一默,大致了解了是怎么一回事。
接着,便对着修堤一事,有了个初步判断。
她上前一步,看向夏宝来,“宝来叔,我听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想将用于抗洪的布袋沙石,提前用于筑堤,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