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儿好像看清了吉祥心里想的事儿,故意说道:“姐姐不说话?难不成是碗儿想错了?既是这样还是姐姐挑吧,碗儿随便住哪儿都行。”
你倒是会说话,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怎样?既说了让我住新屋,我非要住旧屋,这不是明摆着说我吉祥不好相处么?罢了罢了,新屋就新屋。
吉祥于是说道:“碗儿妹妹这是哪儿的话,吉祥本也不是计较的人,随便住哪间都一样。”
柳儿此时说:“那既是这样,就这么定了。按着才分的房间搬东西吧,也赶紧给这新来的小丫头疼些地方。这丫头真有意思,虎头虎脑的。”
碗儿看柳儿说道她,赶紧接住,冲着柳儿笑了笑,说:“莞尔是新来的,往后还需柳儿姐姐提点。”
吉祥今日注定气儿不顺,这马屁拍的。原先吉祥有的东西,这一时间似全都被柳儿抢走了。
这房分好了,二呆是最高兴的,平白多了大屋可住,撒开了围着屋子乱跑。
等他跑累了,雅儿摸着二呆的头,轻轻的说:“这小地方,把咱们二呆都憋闷坏了。这屋子还不及休月苑一半大,唉……”
二呆也乖乖的伸出舌头,仰头舔了舔雅儿的手心。
再说这才要订婚的一对儿。本来好好在华清宫等着,说是后天就订婚了。谁知道这大半夜的被人叫起来,昏昏沉沉的就上了马车,才有了精神,发现已经到了长安城了。
罗雅彩这叫一个郁闷!公主该不是又不舍得把末野门给我了吧?于是才半夜回了城?
这半夜移动的举动倒也难不让人猜测。谁又能想到是个抽风的贵妃非要回城呢?
不单止罗雅彩一人想不通,那边末野门也想不通,这几日好不容易接受了这门亲事,也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她了。可这公主半夜就叫回城,还是在原本要订婚日子的前夕。难不成公主此时发觉不能没有末野门了?
这二位满怀着这样的一个心事,进城之后倒睡不着了。
在众丫环为房间的事儿等待齐阳出浴的时候,俩人不约而同的从自己房里走了出来。一前一后出了西院。罗雅彩走着走着,到了安府的园子。
春天到了,小树都发着嫩芽,绿得星星点点,看久了,还有些晃眼。罗雅彩想着事儿,踢着脚边的小石子。或是由于太过专注,走着走着,就将手里拿着的锦帕丢在了路上。
这末野门稍后也进了园子,远远见地上浮着一方帕子。绣得倒真是难看。好一块难看的手帕,末野门一面笑着,一面想,这帕子倒是府里哪个丫头的,这绣的是什么呢?山鸡?不对,这山鸡的翅膀太肥了也。凤凰?凤凰脑袋也太粗了?
本来愁着烦着的末野门,一捡起这帕子,倒是笑了。
罗雅彩一路走,一路想,不由得难过起来,流了眼泪,到了想拿帕子擦泪的时候,才发现这手帕怎么没了?莫不是掉在才来的路上了?
想到这儿,罗雅彩又一路回去找。快步走回头,没多远就看见末野门拿着自己那方帕子,看着偷笑。
罗雅彩赶紧拿袖子抹了抹眼泪,走上前去。
罗雅彩:“把手帕还我!”
末野门抬头一瞧,原来是跟自己有婚约的人士。
于是,末野门笑着说:“这帕子是你的?”
罗雅彩点了点头。
末野门又笑了笑,没说话。
罗雅彩:“你笑什么?快把帕子还我!”
末野门:“这帕子还你倒是不妨,不过你得告诉我件事儿。”
罗雅彩心里开始打鼓,他想问什么?难不成他想问我是不是喜欢他?若是问了,我可该怎么答呢?
正想着,末野门又问:“怎么样?”
罗雅彩把心一横,心想,问就问吧,又死不了人,我罗雅彩做人一向坦坦荡荡,他若是敢问,我就敢答!
罗雅彩下了决心,使劲点了点头,等着末野门开问。
末野门又看了看帕子上的不明物种,笑了笑,问道:“我说,罗大小姐,你这帕子上绣的这是什么?这是凤凰还是山鸡?怎么,怎么看着这么逗趣呢?”
听了白痴末野门的问话,罗雅彩答也没答,一手夺过帕子,一手出拳。
哐……又是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