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着声音,屋里的丫头也都跑了过来。一时间哭声四起。
齐阳愣在那,看着吉祥的尸首,不知道说什么。
这难道又是我害的?
这犯了错的人,为什么到最后都弄得我十分自责呢?难不成是我处理的不对?可是这吉祥之事,我没跟谁说过?这用不用的也是。
齐阳愣了一会儿,才问:“真的没救了?”
末野门摇摇头,说:“恩。碗儿,你去把安管家叫来。”
碗儿应了,转身出门。
此时,齐阳已经顾不得满身臭气的罗雅彩站在身旁了。
这人,怎么好端端就死了?即便收了人贩的钱,也不至寻死啊?难不成是有人杀了她灭口?
齐阳想到这儿,便问:“今儿个谁来过咱们院子。”
柳儿在一旁答道:“禀公主,今日并无外人进来。”
若是这样,那就是这身边的人了。这罗雅彩定不可能,这没心少肺的丫头若是能干出这事儿,我这些年也算白混了。至于末野门就跟不可能,一个不爱权职,追随我来这大唐当人质的人,没理由。可是这几个丫头……
齐阳越想就越觉得可怕,这丫头当中除了碗儿都是她的丫头,哪个出了问题,都太可怕了。
齐阳不敢再往下细想。
还好,过不多时,这安德与秋儿一同来了。
自这火柴走后,秋儿便无事可做了,每日闲了就去找狼狈为奸的安德聊聊怎么捞银子的方案。
方才,她正与安德坐在一处,说着这失踪了的新小姐怎么向老爷交代。于是这碗儿一去叫安德,她便也假装关心的随着过来了。这毕竟,假小姐走了,真小姐还在呢。
安德一进门,就看见吉祥躺在地上,方才这来的丫头什么都没说,只说公主让来叫他,他便来了。
安德看了看地上的人,像是死了,却又不敢贸然说出,于是问道:“安德给公主请安,这丫头怎么了?怎么直直的躺在地上?”
末野门回身说道:“死了。”
安德看看梁上的白绫,才说:“哟,这丫头怎么吊死在这儿了!才给公主起的屋子,多不吉利啊。”
齐阳瞪了他一眼,末野门此时又说:“安管家,这丫头是我们公主带来的,虽着如今看着像是自尽,但是这丫头并没什么自尽的理由,所以还烦请安管家请个仵作来验验,看这倒是怎么死的。”
安德:“您客气了,安德这就去叫人办。这丫头后世也一并找罗了?”
齐阳:“有劳安管家了。”
安德一边走,一边念叨:“这怎么回事儿啊,这个。好端端的怎么死了。”
安德走后,众人商议,先去边上的屋子坐着等人来。
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这个仵作就来了。
查探一通之后,仵作说:“禀公主,这个姑娘却是自尽死的。”
齐阳:“若是将人勒死再把人放上去伪装,是不是也行?”
仵作又说:“若是这样,恐这双手不能如此。”
齐阳想想也是,若是被人勒了脖子还不反抗,那除非是傻子!不对!难不成让人喂了药了!弄晕了再勒死?
齐阳于是又问:“那可是被人先灌了药,然后再勒死的?”
仵作:“小的拿银针试了,这丫头并未中毒。”
齐阳想了想,说:“今日有劳了。”
仵作:“小的告退。”
这仵作一走,罗雅彩上前说道:“雅彩听说这失魂散用银针是试不出来的。”
嘿!这丫头!这会儿她又聪明了!
齐阳想罢,觉得这吉祥肯定是让人灭口的,若是这样,这身边怕是仍有贩人的奸细。这绿儿柳儿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想是不可能。但是这柳儿能从人贩手里跑了,这问题就大了。至于雅儿,实在不愿意怀疑她。碗儿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是她?
想到这儿,齐阳回身随口一问:“碗儿,你说你这来长安城寻亲,可有找到?”
碗儿从小到大也没见过这等场面,正看着不知道反应,偏遇到有人问话,于是也随口道:“找到了。”
齐阳:“找到了?在哪儿?”
碗儿这才反应出来方才说错了。忙说:“公主,方才碗儿吓得不知道说的什么,找什么?”
齐阳心想,这一天,遇见两个装傻的,这一个死了,这个可别再出事儿了。
于是齐阳加了小心,又问:“你方才不是说你找到你的家人了?在哪儿?本宫怎么没见你去看他们呢。”
碗儿心想,这还真不能走神啊,一走神就容易出纰漏。
她正想着如何编个谎糊弄过去的时候,偏有个好事的插了一脚。
秋儿上前说道:“公主,您该不是怀疑莞尔吧?”
齐阳笑了笑,说:“秋儿怎么会这么说呢?”
秋儿也笑笑,说:“公主,您这怀疑哪个丫头都行,但是万万不能怀疑莞尔。”
齐阳:“秋儿,这话倒是有意思了。都是丫头,本宫怎么就不能怀疑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