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阳抱着被褥,毅然决然的在桌子上放好,才回身答话:“我?这是战术。”
罗雅彩看了看末野门,末野门也摇了摇头。
罗雅彩又问:“公主,这是什么战术?”
齐阳看着罗雅彩,说:“这叫……”
停顿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一个适合的词儿蒙人。
罗雅彩看了看齐阳,转身问末野门:“方才那些人是干嘛的?”
末野门:“我哪儿知道?”
罗雅彩:“是不是你的仇家?”
末野门:“末野门征战多年,仇家倒是不少,不过这伙人倒从未见过,不过,若真是仇家寻仇,必定报上名姓,末野门看着这伙人不像仇家。”
齐阳:“本宫刚才看了,你们二人被这伙人围住之时,他们的目标却是末野门你,并不是雅彩,而且还刻意避让雅彩。雅彩,这伙人你是不是认识?”
罗雅彩听到齐阳这么说,腾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罗雅彩:“公主,你此言何意!你莫不是说雅彩找人砍杀末野门?”
我还真不这么想,谁没事儿砍杀自己未来老公啊,又不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不过这话怎么说呢?
齐阳被罗雅彩这么一说,还真不知道怎么再往下问了。
罗雅彩见齐阳不说话,又问道:“公主!你倒是说话啊!”
末野门此时给齐阳解了围:“雅彩,公主怕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想问,你是不是认识这伙人?”
末野门此话一出,罗雅彩脑海里瞬间一过,这伙人,她还真认识。
方才这伙人都戴了黑巾遮面,不过双眼却是露在外面的。齐阳站得远,天又黑,所以没看出为首之人的模样。不过罗雅彩的习武脑袋,一看眼神,便认出来了,只不过刚才只顾了打,没往认人的事儿上想。
这伙人就是上次绑她的那些山贼。
罗雅彩想了想,说道:“为首的那人,雅彩确实认得。”
我说什么来着,是认识吧,不然能光砍末野门不砍你么。难不成是一直暗恋罗雅彩的?一听说末野门要和罗雅彩结婚,就在这山上的庙里躲着伏击他?这罗雅彩的未婚夫要是死了,他不就有希望了。不过若是真有这么一个痴心的人,罗雅彩怎么没跟我说呢?不过倒也能理解,这罗大小姐神经太粗,估计即便有这么个人,她也没在意。
齐阳正胡乱想着,罗雅彩又说道:“不单雅彩认得,公主也该认得。”
齐阳听了这句,方才那些想法一下都被打散了,连忙问道:“我也认得?是谁?”
罗雅彩:“就是上次驸马被人绑了,咱们去寻的时候,绑了咱们的那个山贼,想必这些人是他手下。”
齐阳:“窦大将军的那个部下?”
罗雅彩点了点头。
要是这样,便能想通了,这伙山贼不砍罗雅彩的原因,以及要末野门偿命的劲头,都能想通了。可是这山贼怎么在这庙里呢?难不成山寨被剿灭之后一直躲在这庙里?难不成这庙是山贼的老巢?
齐阳正想着,门外有人叩门。
齐阳忙问:“谁?”
门外之人此时答道:“施主请开门,小僧拿了斋菜来。”
这门开是不开?万一是那些山贼使的计策,我们不是成了瓮中之鳖?不对,我们已然自投罗网了。算了,管他呢,开门,怎么都是死。
下定决心,齐阳看了看罗雅彩,说:“开门。”
罗雅彩听了齐阳的话,又看了看末野门,末野门直接看了看门口才被齐阳堆叠而成的最后一道防线。叹了口气,然后开始搬东西。
总算搬完东西,开了门,三人一看,还是刚才带他们进来的那个小沙弥。
小沙弥小心的端了斋菜进屋,放在桌上,然后就转身走了。
三人傻傻地在一旁端着要打架的姿势,齐阳也装作防卫状。
直到门关了。
三人才松弛下来。
齐阳回身问旁的二人:“他。就这么走了?”
罗雅彩:“说得是啊,怎么就走了。”
倒是末野门最干脆,拿起馒头就吃,吃了一口,才说:“你们不饿啊?”
此时齐阳和罗雅彩的肚子双双抗议:我要吃饭!
于是,这三莫名其妙还搞不清楚状况的人,也不知这饭菜里有毒没毒,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一天没吃饭了,到了晚上,又打了一架,心里还受了刺激,饿,那就不用说了。
三人吃饱喝足,正打算重新商议分析的时候,忽然都觉得头一阵阵眩晕。接着,显而易见,这三人全晕在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