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见齐阳杵着不动,神色紧张的看着什么,赶紧又问:“公主若是觉得不适,不如咱们快些回城吧,这天也不早了。”
齐阳回神看了看火柴,又看了看天色:是啊,这天马上就要黑了。
才正想着,瞬时乌云团聚,片刻光景,大雨倾盆而下。
齐阳下意识的拉了火柴到屋檐下避雨。
“还好跑的快,不然都湿了。”齐阳看看身上,没什么水迹,自然说道。
火柴此时感叹道:“可是这雨,要什么时候才能停啊?”
齐阳听了,方才觉悟,是啊!这才是个问题!若是这雨不停,岂不是要住在这阴森之地?
想到这儿,齐阳不免有些害怕,四处看了看。
这屋内摆设简单,床榻家具表面都浮着层厚土。
正看着,忽然一阵光亮,齐阳一回身,正看见火柴举着烛台站在那儿,脸上忽悠闪着红光,静立着不语。
此情此景,齐阳身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她这不是被恶鬼附身了吧!
齐阳想着不由得退后一步。
火柴举着烛台步步上前,齐阳谨慎的向后挪移着瞬间变沉的双脚。
终于,火柴说话了:“公主,你退什么?”
齐阳这才松了口气,原来还是她,吓死我了。又说:“没事儿,我走远些看看这屋子。哎,你这烛台从哪儿找的?”
火柴笑了笑说:“幸亏身上的火折子没被雨淋湿,一进门火柴就看见桌上的烛台了。”
齐阳郁闷的想: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今夜好彩撞鬼了呢。
火柴接着又说:“看来今夜咱们只能住在这儿了。”
齐阳点点头,又看了看门外,雨势仍然没有收小的迹象。只得无奈的说:“哎,幸亏这还有个烛台,可惜,这屋里没有床褥……”
齐阳这挑事儿的老毛病正犯着,火柴说道:“有床就很好了,想着之前……”
话说到此火柴又停了。
齐阳问道:“之前什么?”
火柴:“嗯……火柴见了现时这光景,忽然想起了之前贩人的时候,住的地方都是临时的,大部分落脚的地方,还不如眼前这个旧屋……”
齐阳看着火柴的眼神,知道她有想起了不堪的往事,于是赶紧岔开话题:“哎,幸亏穿的多些,和衣而睡也不冷。”
这俩人今日也是齐了,一水儿的男装短打套着女装在内。
火柴木木的点点头,愣了片刻,才说:“公主在此休息,火柴去隔壁。”
哎!别走啊!这鬼屋似的房子!你要是走了,还不吓死我!
齐阳这人,毛病多了去了,洁癖,恋声癖,外加不敢看鬼片,极度怕鬼。
齐阳赶紧拦着:“去隔壁干什么?这床榻不小,应该睡得开。”
齐阳说了这句,内心里就更复杂了。一方面他想和这个长得与陆总十分相似的火柴同榻而眠,另一方面,又害怕若是真睡了,自己干出点什么出人意料的事儿。
火柴听了话,回身说道:“既是如此,火柴就留下与公主作伴,委屈公主了。”
齐阳忙说:“什么委屈?有你作伴不知多好,偷偷告诉你,其实我怕黑……”
幸亏现时这齐阳是女的,这要是一男的说出这话,保准火柴先傻后笑!
火柴笑了一下,说:“公主不必害怕,这屋子虽旧,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凶恶之地,这屋内的摆设也还算周到,想来是个女眷住的。”
齐阳听了火柴的话,这才四处细看,这窗棱桌柜的倒是都看着精致。这是谁的屋子呢?
这间屋子,好巧不巧,正是那日死于良驹与串种马之争的无辜妇女沙皮氏的屋子。
火柴又说:“这雨今夜看来是停不了了,如今也没有吃食,公主,不如咱们早些睡了吧。明日好一早起身回城。”
齐阳点点头,回头看看床榻,这床可真够脏的啊!这怎么睡阿这个……
正想着,只见火柴褪了外面穿着的男装,拿起来擦拭着床铺。
齐阳忙说:“你这……”
火柴回身笑笑,说:“公主千金之躯,睡这地方本就委屈,不像火柴。火柴当初化装成哑女的时候,记得公主喜欢干净……所以……”
齐阳听了这话除了激动就剩激动了,不过激动过后,他又说道:“可是这外间下着大雨,你这衣服脱了,可怎么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