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阳看着来人仔细研究了半天,也没想起是不是认识这人,又不能乱说话,万一是这齐阳公主的故友,就麻烦了。不然还来失忆那招?
齐阳正琢摩要不要装失忆套近乎的时候,来人说话了:“看来公主是不记得我了……”
齐阳勉强笑笑,慢吞吞的说:“这个……”
来人倒也不急,笑了笑,补充说:“公主,在下石恩,可还有印象?”
石恩?这名字像是在哪儿听过……可是在哪儿呢?
转来转去又想了半天,齐阳还是没想起来。
石恩这才说道:“公主可记得那山脚的石老爹?”
齐阳这人记性再不好,也不能把曾经救过自己的石老爹忘了。虽然现在知道了神仙爷爷的内幕,但是对于当初命悬一线的经历,他还是记忆犹新的。
齐阳伸出食指指着石恩激动的晃了晃,忙说:“哦!原来是你!我想起来了!”
可不是!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驸马那大白痴好好的一大包金子全让你这家伙骗走了!
瞬时,齐阳就想起了那日阿四眉飞色舞的跟她叙述这包金子去向的情景。
齐阳上下看了看石恩,又想:好啊,看来这小子是拿着驸马那大傻蛋的金子发家了!这身行头,估计得不少钱吧……
齐阳胡乱想着,石恩又说:“石恩正要进城拜望包兄,如今竟在此遇见公主。看来咱们真是有缘啊。”
齐阳一瞥石恩,心想:谁跟你有缘,该不是金子用完了又跑来骗包大傻吧!
这么一会儿齐阳就赐了包紫骧了好几个别号,而包紫骧此时,正在揽翠橱里打喷嚏。
“啊嘁……”
包紫骧揉揉鼻子,周溪就奉上香茶,说:“相公是不是受凉了?都怪溪儿,昨夜天冷也未给相公加被。”
包紫骧回身看看周溪,接过茶盏,心里想着:这溪儿在我面前倒真是难得的贤惠,之前阿四说的话,半点都看不出……
周溪见包紫骧盯着自己看,忙用纤手扫了下脸,说:“相公在看什么?莫不是溪儿脸上挂了什么污物?”
包紫骧摇摇头,笑着说:“没有。是偏巧想了些事情。”
周溪紧张问道:“相公是不是在担心公主?”
包紫骧这才回过神,想起他方才对着窗外,是在想公主的:公主这一夜未归,倒是去了哪儿呢?
这一日齐阳不见,第一个担心的是如意,府上四处依次找过,没有。才跑来揽翠橱与驸马说,包紫骧知道齐阳不见之后,能问的都问了,派人去了罗府问了,也说没在。
包紫骧看着院里,说:“倒是去了哪儿呢?昨个就出去了,今天这会儿了还没回来,城门怕是都要关了。”
周溪:“相公怎么知道公主出城去了?”
包紫骧听见周溪这么问他,才想到:是啊,说不定没出城呢。
包紫骧:“但愿,可若这在城里怎么会不回府里呢?”
周溪转转眼珠,心想:我哪儿知道那公主想些什么?自大婚以后,公主的一切就变得乖乖的,让人拿捏不准,很多时候我都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何况是你,一个呆头呆脑的大木瓜。
周溪想罢,笑着说道:“相公不如与溪儿先吃了晚餐,稍后溪儿与相公出门找找,看看是否能撞见公主。”
包紫骧听了话,自是满口应承,即刻叫人布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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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这两位开吃的时候,齐阳才跟这石恩糊弄着套完近乎,翻身上马。
这个脚一离地,齐阳瞬时感到很爽,现时,除了轻松他什么都感觉不出了!
可是走了一会儿,齐阳就郁闷了。此时,他与火柴两个,分坐在这两匹马上,而这两匹马上都不止有一个人坐着。
就说这齐阳身后的石恩。想当初,齐阳没了知觉被末野门驼了一路也就罢了。如今这齐阳可是百分百清醒着。等这脚疼的劲头稍微缓解,一切问题就凸显了。
我好好的一个大男人,非让另外一个大男人搂着骑马,怎么这么怪啊!而且我一个已婚公主,让男人这么抱着?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齐阳这个神经分裂的变态狂,左右用男女思维各想了一次,都觉得这样不妥。
于是不好意思的开声说道:“那个……石恩……”
石恩低头在齐阳耳畔轻语:“公主何事?”
这一说话,正吹得齐阳耳多痒痒,齐阳赶紧抬手一挠,没顾上答话。
石恩又说:“公主,这天色已晚,若是照此速度,天黑怕是不能进城了。”
齐阳脸上泛着红晕,低声说道:“那就快些赶路吧。”
石恩:“是,公主。不过前面颠簸,公主坐稳些。”
齐阳羞涩的点了点头。
石恩则说完,就开始加速跑。
接下来的时间,齐阳根本就没有办法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