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非常坚定,堵锡皱起眉头,刘承胤脸上浮现出怒色。
“本官既然是监军使,当禀公处事,想必堵大人和刘总兵也是如此,余政偷袭武冈辎重队,不斩无法严明军纪!”许义阳态度坚决。
“许监军使!”堵锡在警告。
许义阳丝毫不惧:“堵大人和刘总兵要是不处置,本官会把此事禀告朝廷!”
许义阳抓住此事不松口,是因为他占了理,而堵锡一直声称要秉公处理。
堵锡看向刘承胤:“若是证据确凿,定要严惩!”
许义阳又道:“本官要把余政带到陈友兵营中对质,他若有错,本官不会放过他,他若是无罪,本官也不会冤枉他!”
两人在暗自交锋,总有一个人要让步。
堵锡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余政暂由本官看管,你们觉得如何?”
刘承胤尚在犹豫,许义阳慨然点头:“好,本官相信堵大人!”
刘承胤扭头看余政,见他满脸哀求之色,他狠心转过脸来:“好,我答应把余政交给堵大人处置!”
“大人!”余政突然叫了一声,帐中诸人都知道他这声大人在叫谁。
刘承胤没有回头,把余政交给堵锡,他认为自己有办法把他救出来。
许义阳突然道:“偷袭武冈镇辎重队形同谋反,本官也希望这件事不是余参将干的!”
堵锡听他在挑拨离间,正要命令督抚营士卒入帐把这几人带走。
突然,余政大喊:“这事不是我干的,是刘总兵让我干的!”
余政说话前后矛盾,以为这帐中三人三言两语,已把他出卖出去顶罪。
许义阳没有笑,但他憋的真得很辛苦,他还有一张底牌,也许不用再打出来了。
刘承胤大怒,指着余政骂道:“你胡说什么,找死吗?”
帐中风云突变,许义阳走到余政身边,问道:“此言当真?”
刘承胤右手握住刀柄,脸色铁青,他愤怒余政沉不住气,又愤怒余政平日声称对自己忠心耿耿,到了此刻居然把自己出卖。
堵锡只盼早点结束这场闹剧,却见许义阳突然伸手狠狠地打了余政一个嘴巴,骂道:“你以为堵大人会相信你的话?你犯下大错,还想诬陷上官?”
堵锡和刘承胤都惊待了。
刘承胤心中有了数:“原来他不敢与我决裂,只是要警告我!”
许义阳一手揪住余政往帐外推去,骂道:“你这等货色,莫要在这里污秽堵大人的眼睛!”
余政满脸惊惧,他情急之下把刘承胤出卖,知道除了堵锡为自己做主,他已是死路一条。
两人推搡走出中军大帐,堵锡和刘承胤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