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的侍卫才骂骂咧咧停下,走出去又重新锁上门,跟着巡逻队离开。
等人走远了,南莹月看着里面的犯人,眼睛微起,“这里竟然是一个牢房,一个被人奉若神明的圣主殿还关押着人犯?这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东西。”
皇甫宣想得更简单,“想知道我们下去问问不就知道了,也许这人知道了什么,能让燕基下次毒手?”
南莹月点头,二人下了房顶,皇甫宣走门前,手抓着锁用力一拧,锁就应声落下,简单又粗暴。
刚迈进了牢房里,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皇甫宣皱起眉头。
犯人已经被打晕过去,南莹月取出银针,在此人的穴位上插了十几针,片刻后,犯人幽幽醒来。
南莹月收回银针问他,“他们为什么抓你,还把你往死里打?“
犯人听到陌生的女音,有些惊讶,抬起头看向他们二人,“你们不是圣主殿里的人?你们的口音更不是南疆人?”
“我们确实不是南疆人,来这里是想杀了燕基,我想你也是跟燕基有仇恨的吧?否则怎么会被他们囚禁于此,还被打得这么惨,只剩下一口气了。”南莹月也不拐弯抹角了,干脆打开窗口说亮话,把这人拉到自己阵营来,这人肯定多少能帮到他们。
这人也没有想到南莹月这么直接,看在也是燕基仇敌份上,好心劝他们,“你们想杀了燕基?就凭你们俩人?既然你们也跟他有仇,也应该知道燕基的情况,就凭你们二人也想杀他简直是做梦,此人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别不要以卵击石,连小命都不保。”
南莹月没有回答他的话,拔出匕首将此人从刑架子上解下来,又给他把了脉,还好伤不致命,只是被打伤流血过多,且多日没有进食饿的。
“他们是不是好多日没有给你吃的了,气息这么弱,要不是遇见我们,你最多能活到明日。”南莹月说完拿出一颗还魂丹给他服下,又给他输入了一些内力,片刻后,男人精神好多了。
男人有些讶异地打量南莹月二人,看着他们也是非凡之人,但又想到燕基的实力摇头,“我现在好多了,这就带你们离开这里,让你们死在这里太可惜了,出去后我们再想他法报仇雪恨。”
看着男人挣扎要站起来,南莹月一把按下:“你能不能先把你的情况说说,他们为什么要抓你进这里来?”
男人好像被问到伤心处,背靠在柱子上表情痛苦道:“我有一个女儿,被他们强掳到这里来了,我是偷偷摸进来是想救出小女,没想到被他们抓住了,然后就是你们现在看到这个样子了。”
“找你女儿?怎么又有一个找女儿的,燕基这次抓许多女孩吗?”又有一个女儿被抓的,难道燕基是个色魔?也不对呀,以他对废后的痴情,不应该是一个滥情之人。
男人有些疑惑,“莫非外面也有跟我一样的人来圣主殿寻找女儿?不应该啊!他们那些听说女儿被圣主选上,不知有多高兴,怎么还来找人,殊不知他们的女儿都遭受了什么?”
“不瞒你说,我们是几日前进入南疆的,路过一户人家,他们家的女儿就因为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就被圣主选中带走做侍女去了,他们因心疼女儿不舍得,圣主的就强着把人抓走,女孩父亲就偷跟着来了都城,希望救出女儿。”南莹月把沅氏家的情况讲了一遍。
男人闻言坐直了身子,面色有些激动问道:“你们在什么地方路过那户人家?那户人家姓什么?“
南莹月疑惑,但还是回答:“那个大姐姓沅,夫家姓乌,被抓的女儿今年十三岁。”
“她正是我家婆娘,她现在可好?”男人又惊又喜,眼泪都留出来了。
南莹月一愣,这么巧?“她跟我们也来了都城,她很是担心你们,已经在都城里找你们两日了。”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就知道她肯定担心我们。”
“你能把这里情况说说吗,还有你们的女儿被关在哪里?”南莹月问。
“既然你们也是来杀燕基的,有些话我就不瞒你们了,燕基这个淫贼其实以找侍女为名,寻找十三岁以下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女子,然后破了这些少女处子之身,再吸取处子之血喂养蛊虫,这个圣主殿里的所有女子都没逃脱燕基淫威,我一个多月前,曾多次偷摸进这圣主殿,终于找到了小女,可怜我那小女还这么小,就被燕基那淫贼折磨得只剩下半条命,我知道自己报不了仇,只想把女儿救出去,只可恨老天不公,我背着小女还没逃出去,就被圣主殿里的侍卫发现,然后就被他们毒打,两日才给吃一次饭,要不是想家里那婆娘,还有倍受折磨的小女,早就撑不到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