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松岩是秦卓茹的救命恩人，现在看来又是秦卓茹尊敬的前辈，傅远航对他多了几分敬重。
“年轻人，身体素质很好！”赵松岩看傅远航对他和秦卓茹的关系有所隐瞒，也就没再追问。
“卓茹，跟我来，二位在办公室里等一下。”
秦卓茹给了傅远航一个眼神让他放心，随后和赵松岩去了询问室。
隔着玻璃隔音窗，秦卓茹看见了刀疤脸坐在椅子上，她能听见审讯室里的对话。
“姓名！”
“侯贵。”
“年龄！”
“三十七！”
“为什么实施这次犯罪？”
“什么？”刀疤脸还企图装傻。
“我们抓了你个人赃并获，你的同伙也都供认不讳，你还想狡辩！”
说完，警员拿出录音笔放出刀疤脸同伙认罪的语音。
“妈的，这帮怂货！”刀疤脸怒骂道。
“老实点，快点从实交代！”
“能来根烟吗？”
听到这话，警员有点犹豫。
“给他一根。”赵松岩在观察室里用传呼机告诉警员。
刀疤脸抽上烟，烟雾在审讯室升起，很快就散去了。
“可以说了吗？”警员拿起本准备记录。
“我们是被人雇的。”刀疤脸开口说道。
“雇你们的人是谁？”
“不知道。”刀疤脸吸了口烟接着说:“他通过给我们发信息指挥我们，我们只知道他很有钱。”
“他怎么找到你们的？”
“不清楚，突然有一天给我发消息问我们愿不愿意干票大的，然后转过来一笔钱，那可不是小数目，于是我们就答应了。”
“他雇你们干什么？”
“让我们拍那个女人的裸照，他说那个女人吃了安眠药会昏迷，我们负责脱衣服拍照就行。”
“那个女司机是怎么回事？”警员接着问道。
“她丈夫欠我们赌场的钱，我们威胁她要砍断她丈夫的手，她同意帮我们把那个女人送来，毕竟女性司机看起来更安全，也更容易上钩。”
……
审讯还在继续。
观察室里。
“我们派人查过了，给这伙人发消息的那个号码已经被销毁了，技术科正在想办法追踪。”
赵松岩说完，看着正在思索的秦卓茹，他开口问道:“怎么，卓茹，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顾枫妍的脸在秦卓茹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回答:“没有。”
如果顾枫妍牵扯进来，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再说，秦卓茹也没有证据证明就一定是她，如果被顾枫妍反咬一口，那她就被动了。
“我们会全力调查的，通过这次事件，我们还查封了他们放高利贷的赌场。”
“我能见见那个女司机吗？”
来到拘押室，隔着玻璃，秦卓茹看见了那个女司机，她衣服外面套着肥大的拘押服，脸上有不同程度的淤青，看来自己帮助自己逃跑后，那帮人也没放过她。
“大姐。”秦卓茹先开口。
女司机显然没想到秦卓茹会来看她，明亮的光线下，她看见秦卓茹不施粉黛，和昨晚成熟妩媚的女人略有不同，但同样优雅动人。
她看着秦卓茹的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头上也有淤青，女司机颤抖的开口道:“对不起！”
“那个赌场已经被查封了，你丈夫会接受警局的思想教育，但是他的手保住了，过几天就能回家了。”
秦卓茹没有过多言语，她知道女司机最惦记的就是这件事。
“谢谢……谢谢你，真……真的对不起！”女司机不敢面对秦卓茹，是她让秦卓茹陷入那样的境地。
“你确实骗了我，但是要不是你，我也逃不掉。”
秦卓茹要不是女司机幡然醒悟回来救自己，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为什么救我？”秦卓茹不解，女司机明明已经走了，为什么还会冒着危险回来救她？
“我女儿……我女儿要是活着，也像你这么大了！”女司机泪如雨下，犹如枯井的眼睛不断涌出泪水，滑过饱经风霜的脸，粗糙的双手不断地擦拭。
“原来的我们也很幸福，我女儿考上大学那天，全家人都特别开心！”女司机说这段话的时候，秦卓茹看见她眼里的光。
“庆祝的那天晚上，我女儿出去帮她爸买酒，回来的路上……”女司机眼睛通红，哽咽着艰难开口道:“回来的路上遇上几个喝多了的小混混，我女儿……我女儿就被那帮畜生糟蹋了！”
声声泣血，说完这些，女司机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报警了吗？警察怎么处理？”秦卓茹的声音略带异样，这对一个母亲来说实在太过残忍。
“我们没权没势，没有钱打点，那几个小混混家里都有点势力，报警之后，警察就说私下解决，那几个畜生给了我们点钱就被放出来了！”女司机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空洞，仿佛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