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蛮纵骄横、倔强不讲理的大小姐脾气,和她父母一模一样。
也难怪即使她做了整骨手术,宋正芸和木桉也能认出她来。
一个人的外形可以改变,但骨子里带的基因却无法改变。
就她这副不稳重不成熟的样子,一旦身份公开,定会受很多的委屈。
对于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男人很是担忧。
他迫切的需要女孩儿在短时间做出改变。
他已经没有时间让她慢慢长大。
宋既明耐着性子敲了半天门,彻底被他惹毛的女孩儿,铁了心不给他开门。
势要让他尝一尝被人冷落欺负的滋味。
无奈,他只能说道:“舒窈,关于这件事,我们必须要谈谈。”
盘腿坐在床上抱着一包薯片的女孩儿,边吃边表演哭戏。
泪腺发达的她稀里哗啦的,但这也阻挡不住她吃东西。
其实,并不是她想哭,而是控制不住自己。
舒窈抽张纸擤把鼻涕,暗暗念叨着自己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怎么回事,全然屏蔽掉门外男人的声音。
“舒窈!”
“啊……”
里面的人玩上瘾了,不肯出来。
宋既明耐性告罄,他拍了拍门,冷声斥道:“舒窈出来!”
隔着门也能感受到男人的愤怒,那阴冷冰凉的感觉,让她有些害怕。
要不要出去?
出去怎么解释既能平复他的怒火,也能洗清自己的嫌疑?
被门外的男人吓到的女孩儿,一时间忘了哭泣,呆呆的坐在床上,嘴里还含着一片没来得及嚼碎的薯片。
缓了很长时间,在男人说“我走了”的时候,她才猛然回神,连滚带爬的去开门。
“你是不是男人!怎么那么没有耐心!”
舒窈开门,就看到正在控制着轮椅转弯的男人。
他这是真的要走。
舒窈一急,赶紧冲过去拦在他面前,急急的喊道,“宋既明,你就是个二百五,我都说了,我是要把戒指拿回来,所以才答应和他见面的。”
“你没看见我和他是在走廊上见的吗!我要真是有点别的心思,肯定是去他房间找他,也不会穿这么保守的卫衣!哪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偷/情。”
舒窈越说,男人的脸色越难看。
等她把想说的全都说出来之后,男人的表情早已阴沉到极点。
只顾自己心情舒畅的女孩儿,在感受到男人冷冽的目光后,才知道自己有点过分的意思。
她缩缩脖子,无所谓的耸耸肩,双手一摊,不负责的说:“是你要和我谈的,现在我说完啦,你说吧。”
宋既明极其无语的看眼哭的眼睛红红的女孩儿,她惊艳动人的小脸上表情天真单纯,不谙世事的美好,让人恨得牙痒痒,也不敢过多的指责。
这事责任也在他。
如果不是他找人将扎克里遣送回他老家,花兮君也不至于觉得自己看不到希望,而出此下策。
不过,宋既明并不会觉得愧疚。
因为,这事本身就是因他而起。
宋既明望着伪装的恰到好处的女孩儿,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的神色。
虽然不知道花兮君是怎么给她讲的两人之间的故事,但他可以确定,他一定会把自己从那件事中摘干净。
在编造的谎言中寻找真相。
他还挺想看看自己就爱撒谎的舒窈是怎么判断的。
宋既明找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置于小腹之上,姿态慵懒优雅的看向女孩儿,意味深长的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在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