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给钱,那男子立刻破涕为笑,从地上爬起来道,“大爷们这边请。”
跟着男子在屋后拴好马,那男子看着满身脏污的几人,道,“几位路上辛苦了,我刚刚烧好水,几位可想清洗一下?”
所有人都露出笑容,一窝蜂的去了。
水千沫无奈的拿出一身崭新的女装,说起来一场大火将她的衣服都烧光了,这唯一的一套女装还是花藤壶的存货,那颜色叫个鲜艳,莲红配水绿,嫩得触目惊心。千沫叹口气,不穿这个总不能去跟那票男人借衣服穿吧。
主人将新烧的水提进小屋,并轻轻掩上了门,大桶里蒸腾着热气,千沫试了试水温,那温暖仿佛有魔力,碰到哪里就将哪里的倦怠带走了。
清洗干净后,水千沫换好了衣服,一边用树枝绾着半湿的头发,一边向外走去。才一出门,就听到对面黑暗中一声叹息,将她骇得倒退几步。
“谁在那?”
那人全身都隐在黑暗中,只从阴影里探出一张绝艳的脸,是花藤壶。
“是你?”千沫笑了笑,“我还留了不少热水,快去吧!”
花藤壶没有笑,一对眸子漆黑如墨,他的手从黑暗中探了出来,在千沫的头发上轻轻一拂,她的发髻上就多了一朵浅红色的山茶花。
水千沫诧异的伸手去摸,一点馨香留在指尖。
花藤壶的全身从黑暗中现出来,他的唇在些微的光线下勾成了精致的曲线。
“好看!”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轻笑说。
水千沫怔住了。
“走吧!莫要着了凉!”他依然轻笑,只是在这一刻,千沫才恍然看到了那笑容的最深处。
“哦!好!”心跳得匀合,更多的是困惑。
红色的身影走在前面。
他是他派来的啊。千沫轻轻摇了摇头,将荒谬的想法逐出了脑海。
......
花藤壶和水千沫走进小屋,只见符离和张五黑等人都在旁憋着笑,一个十六七岁麻衣荆钗的女子正直勾勾的看着白玉空。那人从小被人看到大,看得多了,他也多少有些免疫,只是像这女子这么“投入”的却还是少见,白玉空尴尬极了,却在这促狭的小屋里怎么也躲不开,只得任由这女子看来看去。
他正不自在,一眼看到花藤壶和水千沫,立刻浮着喜色招呼道,“藤壶,快来这里坐!”
白玉空在破天荒的招呼他?花藤壶立刻倒退一步,满心的警惕,一看到那十六七岁的女子两眼放光的向他走来,就暗道不好,转身出了屋。
水千沫忍着笑,几步迎过去道,“这位姐姐,请问我们在哪里做饭食?”细细的看去,这女子并不丑陋,还长得颇为娟秀。
那女子惋惜的看着门外,一回头正看到水千沫,她的眼中立刻放出异彩,围着水千沫上上下下的看个不停,比刚才看白玉空还有过之而不及。
这一下,把水千沫也看得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