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十分挑剔的声音突然传进了自己的耳朵里,陈渺渺微微一怔,缓缓地抬起头来,这才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穿着月白色长衫的男人。
好巧不巧就是之前安承轩的舅舅,傅璟言。
她当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哪里来的底气,三番四次的在自己面前挑衅。
可是,今日清晨卖东西时本就卖的十分仓促,她哪里来的时间能够将自己写的更好呢?
陈渺渺轻轻嘟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二话不说就将账本抢了回来。
“美女的事情你少管,就你一张嘴一天到晚叭叭的。该管的事情你管着,不该管的事情你也管着。你这么能管,不如去当管家。”
陈渺渺气急败坏的怼了他一通,翻了一个白眼又重新将账本翻到自己先前看的那一页。
安承轩从傅璟言后面窜了出来,瞧着陈渺渺这干脆利落的几句话,整个人都多了几分懵逼。
好家伙,能够这么干脆利落的当着傅璟言的面怼傅璟言。
他当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赞陈姑娘一番,毕竟迄今为止,他还没见过任何一个姑娘家嘴皮子利索的能超过自己舅舅。
“管你那是为了你好,就你这账本,莫说是新招一个账房先生,怕不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看不懂。”
傅璟言冷笑一声,这女人当真是不识抬举。自己好歹作为前辈也算得上是批评指正,结果她倒是半分虚心受教的心态都没有。
陈渺渺二话不说,低着头随意的在账本上面划拉了几下以后压根就没想着要去应付傅璟言。
“我这字写的人能够认识就行了。”
反正傅璟言这个家伙也不当人,自己又何苦为难自己把他当人看呢?
傅璟言被陈渺渺直接梗了一下,思来想去,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今日过来自然是为了来尝尝这铺子里面卖的云片糕,结果这借着说话的间隙撇了柜台上面两眼,都没能看到同昨日一样散发着香味的云片糕。
要说那简易的桐油纸袋,今日装着的也不知是什么糕点。
里面看起来鼓鼓当当,上边写着的价格也是二十文钱一份。
傅璟言灵机一动,轻轻转了转自己的眼睛。
“感情你是在这儿卖点心,你那桐油纸袋卖的什么东西?还二十文钱一份,莫不是旁人挑剩不要的,你便拿来这儿卖?”
陈渺渺听见这话,抬起眸子来便狠狠的瞪了一眼傅璟言。
“你说些什么话呢?我这一品蛋酥好的很,二十文钱一份,买上一份那是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表里不如一。”
陈渺渺气呼呼的说着,还没等她话说完,她就瞧着傅璟言伸手直接将那最后一袋一品蛋酥拿了起来。
“是不是买不了吃亏,那我得尝尝才知道。”
傅璟言懒懒散散的直接将桐油纸袋拆开,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拿着一块蛋酥直接塞进了嘴中。
“愣着干嘛,给钱。”
将东西塞进自己嘴里同时,傅璟言含含糊糊的看了安承轩一眼。
安承轩急急忙忙将自己的荷包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二十文钱递给了陈渺渺。
手里面的碎银子无一不彰显着这两个人的豪横,陈渺渺灵机一动仿佛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