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被称作是徐瞎子,也全是因为这毒药。虽不致命,却害得我一双眼睛时而模糊,时而清明。”
徐瞎子慢悠悠的说完话,本以为裴骨还会嫌弃他一番,却没想到裴骨只是十分平静的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徐瞎子朝着正中心闹市的方向走了。
“阁下,阁下为何不嫌弃我?”
徐瞎子轻轻顿住了自己的脚步,那话音问道裴骨时。
裴骨却是满脸疑惑的回过头来。
“我瞧着的毒药颜色并不深,想来也不是什么烈性的毒药。倘若你在那铺子里面待的好,那大当家的一高兴没准就会给你请些好的大夫替你把眼睛医治好。”
“走吧,今儿个能够遇上你也算得上是我的好运气。不过我得将你带到那铺子门口,那大当家的能不能收你便是你自己的福分了。此外,切莫要提起我的存在。”
裴骨只是轻声同徐瞎子嘱咐了一番,徐瞎子十分了然的点了点头。
将徐瞎子带回镇中心时,裴骨拽着徐瞎子往前蹭了两步。
“你直直的朝着前走五十步左右便是那家铺子。”
他轻轻的拍了拍徐瞎子的肩膀,等到徐瞎子回过头来想去看他时,那人已经不见了影踪。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清楚自己这位贵人究竟长什么样子,只是约摸瞧着这模糊的影子煞是魁梧。
徐瞎子抱着自己手中已经损毁多半的算盘,直直的朝着浅酌那边走了过去。
他离浅酌的铺面只不过差区区一个转角,等他从这个巷子尾端跨过那条大路以后,就到了浅酌的门口。
难得有些休息的时间,陈渺渺一个人扒拉着手中的算盘。
心里惦记着要不要在自己铺子的门口写上一张告示,毕竟倘若她一个人出去找账房先生。
这铺子里面不管是生意还是做糕点的事情,李氏和金子怕是都撑不起来。
就在陈渺渺唉声叹气的时候,门口一匹飞驰的骏马陡然之间从门口经过。
还没等陈渺渺反应过来,她便听见一声闷哼。
随即一个人被撞在了离自己铺面两丈远处,了无生气的躺在地面上,像是没了呼吸一般。
陈渺渺吓得直接从自己的椅子上面站了起来,那匹撞上人的马以及马背上的人压根就没有管此人的死活。
一声鞭策的声音,竟是让马跑的更快了些。
“这个天杀的,这撞到了人死在我家铺子前面,这可如何是好?”
陈渺渺气的简直就是咬牙切齿,这当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将自己的铺面在这人潮汹涌的地方开张以后。
虽说生意还不错,可是平日里杂七杂八的事情烦的她简直想破口大骂。
在前堂里面打扫的金子听见外面的响动,拿着手中的扫帚就直接走了出来。
这一眼就瞧见了那被摔倒在路旁边的男人,金子心中微微一沉,将扫帚放在了一边。
“大当家的,这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死在咱们铺子这儿。要不咱们先去看看?”
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所有人都急着去办其他的事情,压根就没有人对这个已经躺在地上的男人有过多的注意。
金子看见此人了无生气的躺在地上,多少有些害怕人是不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