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昨日送出去的那碗乳茶被喝了个干净。今日姐姐难不成也是想要弄来卖吗?”
陈悦抱着自己手中的算盘跑到陈渺渺身边轻声问着,陈渺渺这两日整个人多少都有些恍惚的样子。
在铺子里面待了这将近七八日,她们姐妹三个人都已经知道大姐平日里如何做的糕点。
反倒是大姐的状态,倒是一日不如一日。
“乳茶的事情过两日再卖,如今暂且先将铺子里面所有的糕点做好就可以了。”
陈渺渺轻轻摸了摸陈悦的脑袋,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
两人说话之际,陈喜背着背篓,一脸怒气冲冲的直接从屋子外面冲了进来。
“大姐!娘回到村子里面又去给王氏他们做活了,我听那同村的人说我们娘一个人在田垄间上干活。那生下来的小弟弟,在老陈家可不得被折磨死!”
陈喜本就是个莽撞的性子,如今在集市上面听见有以前的乡亲说这样的话时,顿时就气急败坏的跑回来。
“娘的身体好不容易调养好,如今看来做的一切全是白费了。”
陈悦听见陈喜这话,面色上当时就多了几分灰败。
她们姐妹三人都被老陈家的人那都近乎于榨干了劳动能力,如今好不容易想些安闲日子,可娘亲死活就要回去村子里边儿。
“如何会白费呢?如今四叔即将娶妻,倘若是娶到一个贤良妻子兴许还有几分好的。只可惜我听说那位同他相看好的大家小姐,脾气也不是个好拿捏的主儿。”
陈渺渺漫不经心的说完,陈悦却没有丝毫高兴的意味。
“那岂不是代表着娘还要在老陈家吃上不少苦头。”
“世人皆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娘又如何不知晓他们本就不是个好性子。倘若不让她正儿八经死了心,她断然是不会回来的。”
陈渺渺是再熟悉不过李氏这样的性子,万事万物都顶着孝道的名头。可是孝也不能一直愚孝,不然那和蠢货有什么区别?
“对,大姐说的对。娘本就是个执拗性子,偏生的又是个脾气软的。此番若是当真能够回心转意,那必定是被王氏欺负的狠了。”
陈喜咬牙切齿的说着,半晌又很是迟疑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陈渺渺。
“可是事到如今,那王氏在老陈家作恶多端,我们确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陈喜相比陈悦的性子,整个人就宛如即将暴怒的狮子一般。
陈渺渺抬起手来轻轻摸了一下自己二妹妹的头发,唇边带着几分清浅的笑意。
“如何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恶人自有恶人磨,我尚且都不担心,你们又何必担心呢?事到如今,我们该做的那便是等着。”
“等我们的四叔何时完婚?到时候,我们再上门送上一份大礼。”
两个稍微有些机灵的妹妹听到陈渺渺这话,顿时就放心了不少。
一连着几日的时间,陈老四都没有想着去梨山书院修习自己的功课。
安承轩刚踏进梨山书院没多长时间,众人看他身上的衣着打扮以及气度,便招惹来了一大群人上来巴结。
以往这梨山书院里边儿混的最开的那确实是周长青,传说中锦州知府周元生的侄儿。
可如今安承轩一进来,吃穿用度竟是处处都比这个周长青要好上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