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呼呼的瞪了一眼傅璟言,二话不说就将门缝推的更开了一些。
“这有什么?论起闹事,街上面的那几个孩子都不如我。”
陈喜颇为不服气的轻哼了一声,进了柴房里面。
傅璟言勾了勾嘴角,干脆利落的将柴房门重新关了起来。
朱家的大小姐朱青青才刚离开没多长时间,那护院却为了能够将几个人掌控住,朱青青刚走就给三个人又重新喂了迷药。
等到陈喜进入的柴房里面时,采访里面全部都是单透的细灰,阳光从门缝里面透进来时,都能够看得到阳光的路程。
陈喜抿了抿嘴唇,是当真没想到朱家大老爷还有这样的癖好,故意困住梨山学院的学子。
她借着那么一点点零星的阳光,勉勉强强看见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
那人身上明明穿着一身白袍,却在阳光底下浑身都透着灰尘。
陈喜有些害怕的上前踹了一脚,却没想到那人压根就没有任何反应。
她多少有些仓皇的伸出手来摸了摸那人的脸,最后叹了一口气悄咪咪的在角落里面蹲了下来。
县太爷那边的搜查是连夜进行的,朱竹言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整个人都没有带上几分慌乱。
反倒是朱青青在听见这样的事情之后,整个人多少有些战战兢兢的待在朱竹言的身边怎么都不肯走开。
“爹爹持续未免也有些太过于冒险,倘若被县太爷发现……”
朱竹言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儿,面容上都带着几分冷淡。
“此事你不必多加闹心,那三人我定会在县太爷的队伍来时转移下去。你只管安安心心做你的大小姐,等到风头过了我便会让人逼着陈老四同你合离。”
“本以为我经常这么多年定然也不会看走眼,怎料世事无常,倒是让我的女儿你受了苦。”
朱竹言在看见自己女儿朱青青时,眼底里面都带着几分无奈。
先前在妻子离世之时,便由道士替他算过命,说自己这一辈子不可能会荣华终老。
这人生中最大的劫数就是自己的女儿,可是他同妻子只有这么唯一一个女儿,他更加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会受到更多的苦。
“爹爹……”
彼时,朱家的人心里面都是带着几分忐忑不安的情绪。
可潭河村里,这老陈家的媳妇新婚没一天就待着城里面不回来。
便是邻里之间几个不曾说过闲话的妇人,这时候都忍不住嘟嘟囔囔的嘴碎了几句。
王氏平日里里最看不得旁人说她家里长家里短,彼时再听到那几个妇人嘴里的话,当即就摔了自己手中的簸箕,指着两个女人的鼻子骂了起来。
“又什么好在这扯皮的?你老陈家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那闲话多的旁人都不忍心说你们了,这个时候怎么就要脸了呢?”
梁媒婆刚从镇上回来,好不容易查清楚了陈老四墨笔的事情,此时更是不想给王氏一丁点的面子。
“哟,王婆娘,你该不会以为你四儿子当真还是同先前一样声明鹊起吧。”
“你儿子送我的那幅墨笔,我拿出去白贴钱给人家,人家都不要呢。我当是个才子,原来没想到是个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