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的,他们可一直都在点沧派的外面监视着呢。就算是一只小鸟儿从点沧派的上空飞过,也绝对难逃他们敏锐无比的法眼。
更何况是那么大的一个人呢?从昨日清晨监视到今日清晨,他们根本就没有捕捉到任何可疑的身影,闯入进点沧派之内啊?
“啊——”令人毛骨悚然的凄惨叫声,再一次从点沧派内部传了出来,并且还是此起彼伏的从点沧派内部传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宛如宰猪般的恐怖凄叫声,不禁令向来杀人不眨眼的生死门弟子,都听的是头皮发麻,毛孔阵阵收缩。
与此同时,不单单是眼前的点沧派之内,绵绵不绝的传出了凄楚叫声。沧月国境内的所有门派之内,其实皆传出了完全相同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凄惨嚎叫声……
碧空如洗,艳阳高照。晨风柔柔的拂过,镶嵌上夺目金边的白云,宛如一群可爱活泼的小精灵,千姿百态的嬉戏于湛蓝天幕间。
往常的这个时辰,沧月国境内纵横延伸的大街小巷上,鳞次栉比的水粉胭脂铺,金银首饰铺,古玩字画铺,织锦绸缎庄之内,招牌笑容溢满脸庞的伙计,早就对挨肩擦背,拥挤穿梭的沧月国老百姓们,展开热情无比的吆喝招揽了。
然而,今日一大清早,沧月国境内所有的门派,遭遇到的那一件破胆事件儿,却令沧月国纵横延伸的大街小巷上,寂静的落叶可闻声。
沧月国的普通老百姓们,个个足不出户,家家大门紧闭。纵横延伸的大街小巷上,两旁迎风高耸的橙墙紫瓦店铺,亦没有一扇店铺门是敞开着的。
由此可见,今日一大清早,沧月国境内所有的门派,遭遇到的那一件破胆事件儿,已经如同恐怖万分的瘟疫般,迅速扩散在了沧月国的每一个角落。
这一刻,阳光虽然是灿烂艳丽的,晨风亦是温柔暖和的。
可沧月国辽阔无比的疆土,却流泻出了宛若死灰般苍凉的色泽。沧月国境内缓缓流动的空气,更是盛绽出了令人感到窒息万分的寒气。
今日一大清早,沧月国境内的所有门派,没有任何一个门派被血洗,亦没有任何一名掌门或者弟子,被“生死门的人”勾魂索命,因为“生死门的人”根本就没有出现。
照理来说,“生死门的人”既然没有出现,沧月国境内的大大小小门派,其内的掌门以及一众弟子们,该心中庆幸性命得以保存才对。
然而,情形却并非如此。沧月国境内的大大小小门派,其内的掌门以及一众弟子们,比先前收到了示威警告的“黑白生死木令”,要来的更加惊骇和恐惧。
他们虽然没被“生死门的人”残忍的勾魂索命,可灵魂和肉体饱受双重摧残蹂躏的他们,心神几乎快彻底的崩溃瓦解了。
如此寂静压抑的可怕气氛,也不知道维持了多久,忽然,沧月国帝都的某一条大街上,奏响起了一道急促而又沉重的奔跑声。一名年龄约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神情恐骇的朝着一粮食店铺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