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荣荣,你冷静一下,咱们坐下来聊聊。”小舞皱着眉说道。
她或许都没发现,自己对她的称呼都没那么亲近了。
“聊?还有什么好聊的!我要叫剑爷爷来杀了你这个婊子。”虽然是和她说着话,但她那择人而噬的目光却一直在朱竹清身上。
一旁的小舞彻底放弃劝说,在她看来,宁荣荣此刻已经彻底疯魔了,不可理喻。
她身体紧绷,以防她突然暴动。
“杀我?那我是不是可以在自己被杀前把你给杀了呢?”朱竹清脸上也是寒霜密布。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
还要杀了她?她现在看向她的眼神中,终是掠过几抹骇人的杀意。
“你敢杀我?”宁荣荣先是怔了一下,被她的话给惊到了,旋即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如看一只不起眼的蝼蚁一般:“你知道我是谁吗?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七宝琉璃宗知道吗?”
对于她所说要杀自己,宁荣荣内心毫无惊慌,甚至有点想笑,在她看来,她是断然不可能敢杀自己的。
这也难怪,虽然一直和宁白在一起,可她的小魔女依旧形成,或许会装装样子。
平常,她很善于隐匿自己的脾性,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温雅淑女的形象,但要真触及她的逆鳞,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自己都不敢确定。
但她话音未落,突然,一股冷风掠过自己的脸颊,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只感觉自己白皙脖颈似乎有一些冰凉,有些许刺痛:“你说我敢不敢杀你?”
她朱唇轻启,幽冷杀意伴随着话音落入她的耳中,将她原本有恃无恐的内心彻底激起涟漪。
她睁开眼,不用低头看,也知道她的手已经放在自己最脆弱的脖颈上。
小舞也是眉头微蹙,她可不希望开学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正欲开口说话。
“你你你!哇~呜”又惊又怒,此刻,一直不可一世的宁荣荣终于将她内心脆弱的一面展现。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未成年少女,刚才说什么要杀了她,那也是一时气话。
她现在,是切身感觉到死亡距离自己是那么的近,自己的性命是落在她的手中,自己的生死决定权也在于她手上。
朱竹清当然不会真的杀她,和宁荣荣不同,她做事是会考虑后果的。
简单来说,就是她没她那么幼稚。
她只不过也是想让她体验一下,从之前的谈话,她就能断定后者是一个从小生活在大人的庇护下的‘雏鸟’,受尽宠爱,甚至于溺爱。
而她不同,她从小就学会自力更生,这并不是她想这么早熟,而是生活环境所迫,迫使她早点成熟。
如果自信观察,甚至能捕捉到她眼底那一丝一闪即逝的羡慕,那是对亲情的向往。
将掐在她脖颈上手收回,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床位,淡定如她,甚至不知情者还会以为刚刚掐她喉咙的人不是她。
宁荣荣没有第一时间跑,而是接着大哭,即使感觉到她的手已经离开自己的脖颈,她仍旧对刚刚的死亡危险而感到心悸。
一边哭着,一边摔着自己的东西,各种高贵衣服被她随意糟蹋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