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将人平放在床榻上,瞧着她的动作,轻声微笑。
“你当真信得过我。”将自己弄醉后还能毫无顾忌的倒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如何。其实,现在的她就算不再信任何人,面对他,她依旧是信任的,这一点,算是值得他高兴的。
“真是磨人的妖精!”暂且忽视她刚刚为何咬伤自己,瞅着她困难的扯着自己的衣,怎么的也得替她松了衣。
将那外层衣带解去,只余一件淡青色的肚兜……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躺在她的身侧,今夜终又是要忍的……磨人的妖精。
灯熄了。一重一轻的呼吸声从帘子里传出。
两具身体紧紧的相拥,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却是遥不可及的。
“惜若……”微微的低喃声从帘帐里传出,透破了寂静的月华。
睁眼,侧身,头痛感隐隐传来。
身侧空有余温,楼惜若知道定是昨夜李逸那个该死的家伙躺在这儿了,掀被,瞧着自己一身清凉,挑眉,没有再过多的表情,揉着太阳穴,利落的跃下床榻。
听到里边动静,一夜过候在外头的千离连忙叩门。
“进来。”揉着穴道,一边着衣,一边来到回香早早就准备好的清水旁。
推门走进的千离一眼就瞧见楼惜未着好的衣物,脸色微红,低垂着头颅,“宫主,已经准备妥当。”
“嗯。这酒还真不是人能喝的东西。”系好腰带,用力揉了揉疼痛的穴位,怨声一出就已捧起水花往脸上泼去。
身侧千离习惯性的递上毛巾,顺手接过在脸上抹了一把。
“宫主,这酒您以后还是少饮为上,这若是让皇后得知,怕又是会责怪您不爱惜自个的身子了。”千离身为她的贴身武士自是知晓她的种种,包括她不能饮酒也清清楚楚。
“嗯。”楼惜若则完全不在意抛回毛巾,转身就走出。
千离随后而出,紧跟身侧。
“此处为边境地带,正适合我们行动方便,原本几拔人同时向着尚流而来,但他们终究不能直冲着我来,这也是他们的顾忌。”
因为她的身份,很多人不敢轻举妄动。
“宫主您的身份在这片大地上怕是无人能知晓,只是大宫主那边怕是有些麻烦……”千离慢步在她的身后。
“嗯,这个我自然知道,现状就是要将我想杀的人杀了,这后头的事情可缓一缓。”北冥这个地方始终是要去的。
但在此之前,她不敢问那个所谓的北冥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她必须一件件的来,大皇女送给她的“礼物”,她也会毁掉。
“由我领前,有何情况,我会与你连系……”道完,楼惜若转身向着另一条回廊走去。
千离微愣,急追在后。
“宫主,这可怎么行,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您让属下如何向皇后娘娘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