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絮微微一怔，有些明白楼惜若的为何会来见自己，再听到那朋友两字，慕凌絮总有种愧疚感。
原来，楼惜若一直当自己是朋友，而她却在那样的情况下还在骗取楼惜若的友谊。
“我说的，只是曾经，现在，我们是敌人，你，随时都可以拿剑指着我。”楼惜若又重新靠在亭中，看着慕凌絮那张冷脸笑得愉悦！
可说来说去，慕凌絮还是不明白，楼惜若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以慕凌絮对楼惜若的了解，她不是那种因为她们曾是朋友而犯这种错误。
慕凌絮是皇帝身侧的人，楼惜若是知道的，现在楼惜若莫名奇妙的出现在这里，不得不让慕凌絮猜测楼惜若的来意。
天色微暗，亭湖上依旧立着两着身影，瞧不清她们脸上表情，谁都听不着她们之间的谈话。
瞧着慕凌絮脸色越发的冷，而一直站在身侧的小潭从未见过她家小姐表露出这般可怕的表情。
“楼惜若，你这是在逼我出手。”蓦地，刚刚还在坐着的慕凌絮突地站起身来，用从未有过的表情冷视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女子。
“没错。”侧过头过去看了看越来越黑的天色，楼惜若的眼底笑意更盛，仿佛有什么东西已撑握在她的手心般，这个世局的一切都在她的手心里翻转。
“你不会得程的，楼惜若，你现在想杀的人可不是如你想像中那般简单，你太高估你自身能力了，终有一天里，你会付代价的。”第一次，一向总是风轻云淡的慕凌絮，在楼惜若的面前失去了往日的淡然。
看着眼前的慕凌絮，楼惜若笑着起身，“现在帮与不帮全看你个人，若是我的目的达成了，我可以帮把慕大世家重新站在世界的顶点，这个交易对于你来说一点也不吃亏。”楼惜若笑得欢快。
“楼惜若……”咬牙切齿的挤出了几个字来，就差着没有拍桌而起了。第一次，小潭还是看到有人可以把她家活生生气成这样子，一时之间怔住了。
楼惜若越过慕凌絮的身侧，脸上的笑更是残忍，停顿，侧眸，扬笑，“我只给你两条路走，一是灭族，一是助我。想必这两者之间的利害关系你慕凌絮十分的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一夜里，有你们慕大世家的人。那狗皇帝真正的支柱是你们慕大世家而非什么狗屁女子会……”
慕凌絮身形微颤，终于还是被这个女人给识破了，这个世间还会有什么东西可以瞒得过眼前的女子，怕是没有了吧。
“小姐。”小潭慌忙向前扶住了慕凌絮，显然刺激受了得不小。
这个女人为何连内部人都不太清楚的东西都能了如指掌，慕凌絮这个身为皇帝最为得力的黑暗助手，知道不过是几个要点，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单凭着一己之力能够做到了这个地步。
可见，大倾国就不该与这个疯狂女人为敌。
这一次，慕凌絮总算是领会到了，惹了楼惜若的人就该准备着不会安宁活着。
“我不会帮你，楼惜若，我们从这一刻起便就是真正的敌人，永远都是……”敢扬言要灭她家族的人仅此一人，而且对方还是一名女子。
楼惜若笑了，笑得欢快。慕凌絮越是表现得怒，她脸上的笑更是残忍，残忍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什么时候起，他们所认识的楼惜若变成这般了？
从她的身上，看到的，只是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