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香已经将此事告知了李逸那边了,本来还燥乱不安的心,看到楼惜若那淡定自若后,没来由的也安定了。
楼惜若不是别人,不可能任由任何人宰割。
再一次与纳兰卉正面交锋时,楼惜若早已命人将热茶沏好了,等的就是纳兰卉上门来。
纳兰卉的人重重的将楼惜若的屋里屋外都围困了起来,连只蚊子也飞不进,气氛也在这一刻里压抑得可怕。
纳兰卉客客气气的坐到了楼惜若的对方,一张桌子,坐着两个人,中央还袅袅升腾着茶水的热气,遮挡去了两人对视的目光。
纳兰卉虽明着带重兵把楼惜若的这里团团围住了,无非就是怕楼惜若再使出什么诡计来,而楼惜若的武功又是众所周知的,所以,纳兰卉如此的谨慎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恩王妃就没有别的说法?”扣着杯沿,纳兰卉笑着眯起了双眼,看进那淡定自若的幽深里。
纵然将这里重兵把守住了,但纳兰卉总觉得这样做依旧难除心头的担扰。
“说法?”楼惜若似笑非笑的抬头,“太子殿下如此劳师动众,难道只向我讨个说法?这会不会太过于隆重了些?”
纳兰卉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压迫,仗着自己手中的圣旨就为所欲为!纳兰卉这等于将自己送进了坟墓,只是一种自作聪明的做法。
“要来审问大倾的恩王妃,这等阵势也不为过,恩王妃昨日可是与珊儿结怨的人,而最值得怀疑的人也只有恩王妃你,想必以你目前的位置,想要将珊儿无声无息的弄成那样,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纳兰卉的语气很平淡,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刚死了亲妹妹的长兄。
这就是皇室子孙该有的绝情,皇宫就是一个随时随地都是皇子们争夺的战场。
楼惜若并不急着解释,因为在这些人面前,解释已经没必要了。“照太子这般说法,公主是我杀了不成?试问,明知昨日才与公主结了怨,为何偏偏要动手,我当真有那么傻吗?”
“这只是恩王妃你的借口罢了,毕竟珊儿可是和亲公主,要嫁的人也是恩王,你是恩王妃,当然希望恩王的眼里只有你一个女人,所以,这一点足已说明了你对珊儿的动机。”纳兰卉也没有立马捕捉了楼惜若,不光是因为对方身份特殊,再加上那一晚对他们所做的事情,让他们无法犯险去杀了这个女子。
楼惜若似看穿了他的心思,抚着小狐狸的毛,微瞌着眼,将目光放在那热气袅袅的茶水上。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怎么早一开始就直接杀了进来,将我压制下来,强迫我认下这一条大罪呢?”
楼惜若慢条斯理的瞅着纳兰卉那嘻皮笑脸,纳兰卉不会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表现在脸上,但他却不知道,那一双眼的表情却是怎么也瞒不过人的。
纳兰卉不是傻子,是聪明人,但有时候聪明人犯的错误会比傻子犯的还要大,还要不可收实,“恩王妃希望本太子那样做?还是,你从这句话上已经招认了这一条罪证?”前倾着身子,纳兰卉性感的唇轻轻的吹了下那热气的茶水。
“太子殿下,你这是在耍我,还是自找麻烦?”楼惜若搁下了杯子,幽暗的瞳孔猛然一缩。
这个男人一大早就带人将自己围困了不说,现在还要来这一套,这不是在自找麻烦是什么。还真的当她楼惜若是软虾子,便他随便捏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