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惜若一言不发地转回茶几旁,直接用手沾起了墨汁,李逸这个人就是有这种习惯,到哪里都少不了这笔墨纸砚的东西。
“嗯。是有些麻烦了。”楼惜若敛着眉目,淡淡地扫了院外的柳阴,折回目光时,手已经纯白纸张上画出了别样的阵法。
李逸见她神情严肃,也不敢再嘻笑,转身来到楼惜若的身旁,见她又要咬破自己的手指动作,赶忙用手压住。
楼惜若回头,带着些茫然看向他。
“用为夫的血,你怀着我们的孩子呢,不宜出血。”
楼惜若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我没有说过,别人的血是没有用的?而且,这跟怀不怀孩没有关系,隔着一层肚皮,还伤不了她。”抽回手,没有再理李逸突然发神经。
李逸摇头苦笑,乖乖地坐在旁,心疼地看着他的王妃再度在他的面前咬破自己的手指,让血花涔涔而流。这可都是血啊,这要是出血过多晕了过去怎么办?想到这里,李逸脸色都变白了。
楼惜若哪里会知道李逸这种可笑的想法,见血止住了,直接拿过旁边的小刀在李逸未眨间之间将手划了一道口子。
李逸眼目一眯,一把夺过了楼惜若的刀时已经晚了,楼惜若已经成功的放出了血。
“敢出声就打晕你。”
不等李逸心疼的声音说出来,楼惜若就先一步恶狠狠地威胁了一番,头也不回,只顾着用血控制着天像的走向。
李逸不情不愿地坐落在楼惜若的对面,认真的详端着楼惜若的动作,只见她时而皱眉,时而冷脸,手中的动作却从未停止过。
“哧!”
李逸一惊,闪身到楼惜若的面前,将人拉离了那突然起火的纸张。
“怎么回事?”一边替楼惜若擦拭额头上的冷汗,不安地问。
楼惜若却是大松了一口气,气息有些虚弱靠在李逸的怀前,急促地呼吸了几下。李逸顺势拥住她,见她这样,心中疼得厉害。
“那位大法师的巫力不过如此,哼,江湖术士的骗小孩的东西也敢拿出来虚晃。”纵然是用这种轻松口气说出来,但是楼惜若不得不佩服那神呼奇呼的巫术,竟然能让她差点就失了手。
楼惜若的话惹得李逸胸膛微起浮,轻声笑道:“若是让那位大法师听到你用这种语气评判他,不用你动手杀他,他就先被你气得吐血身亡了。”
扯开一抹冷笑,楼惜若恢复了些力,转身又坐落到茶几前,看着那化成灰尽的纸,“我已经将他的巫术引到了另一条道上,想必他们不会想到,大法师的巫术会被人改了道。这一回就让他们搜尽北冥,也好让我们这些日子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