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侥幸而已”。
“嘿嘿,你也不用和我客套。如果真是如此,我才有兴趣和你一战”。张衍的小眼睛,滴溜溜转,一笑就没了,加上他声线尖细,吴清宥在那一刻觉得他好像,老鼠。
张衍拿出剑,身形一转,人就不见了。茅山派最擅长的功夫是瞬移,张衍灰色的道袍裹着他瘦小的身躯快速的移动,卷成一片灰色的幕影,一时分不清人和剑到底在哪里。吴清宥一阵眩晕,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张衍的剑招已经源源不绝地向他袭来。吴清宥挥起手中的佩剑抵挡,有些手忙脚乱,不像和顾昕比试时那般自如。
“嘿嘿,看招”。张衍收住身形,身体往下一缩,人几乎贴到地面上,突然弹起,一剑斜向上刺出。吴清宥没料到他居然还用这种遁地法,急忙向后退避,待稳住身形,脚后跟一半已经出了擂台。
“小子,认输吗”?张衍颇为自得的看着吴清宥。
吴清宥正色道,“阁下好身手,但是也不是无懈可击”。
张衍盯着吴清宥,想判断他到底是真找到了破绽还只是在虚张声势。可是吴清宥一脸坦然,怎么看都不是在说假话,张衍心中骂道,“小兔崽子,真有这么厉害,那老子这么多年白混了”。趁着吴清宥身体还挂在擂台边上,张衍飞身过去又围住了他,想速战速决,免得这小子真使出什么破解的招数来。
吴清宥见张衍冲他过来,并没有急着出手,竟然先闭上了眼睛。围观的人群见他半个身子几乎已在擂台外,面对张衍的攻击闭上了眼,还以为他是准备弃剑认输了。
“啊”,突然一声尖叫,张衍倒在了擂台上,胸前道袍被撕破了一道口子。张衍一脸愤恨地看着吴清宥,“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没什么,只是阁下瞬移速度虽然很快,但是阁下控制不了的是声音。衣衫挟风的声音,出剑的声音都是不一样的,我虽然看不清阁下的身形,但是我可以靠听声来判断”。吴清宥的半只脚后跟还在擂台外,说完这一番话,他往擂台中间挪了挪,这么半挂着脚还真有点麻了。
张衍的表情先是愕然,随后爬起来,“阁下果然天资卓绝,但是你自己发现了我的破绽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让我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混”?
吴清宥一愣,“不是阁下问我怎么做到的吗”?
张衍苦笑,“怪我多嘴。我认输了。还请阁下嘴下留情”。
上官鸿那边毫无意外战胜了鹿升,壹剑区的两名晋级者名单出来了,吴清宥和上官鸿。吴清宥刚准备带着吴清妍离开,上官鸿走了过来。
“在下碧波派上官鸿,早就听闻吴兄小小年纪便战胜剑痴,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惊为天人啊”。上官鸿毫不吝啬地拍马屁。
“上官兄,太抬举在下了”。吴清宥对于自己战胜剑痴这件事居然这么多人知晓感到很意外,怎么今天人人和他说话时都要提一下。
“今天比赛已经结束,明天会有一天休息,在下和吴兄一见如故,不如由在下做东,我们去陵仙楼喝一杯如何”?上官鸿殷切地发出邀请。
吴清宥是第一次参加正经的比赛,对于这样的对抗节奏还未适应,此时两场比试下来,他觉得颇为耗费心力,只想赶紧回客栈休息。
他刚准备拒绝,“好啊,好啊,不好意思那就让上官公子破费了”。一旁的吴清妍嘴快已经帮他应承了。
“这位是”?
“这位是舍妹吴清妍”。
吴清妍在观众席待了一天,正无聊得很,看这上官鸿一身富贵公子哥装扮,佩剑上挂着一块碧绿通透的玉佩,一看就是高档货,又殷勤地邀请吴清宥一起吃饭,想着这陵仙楼一定是好地方,得去见识见识才好,反正明天休息,大家都无事,忙不迭地替吴清宥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