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请大夫来医治,过一两日,她体内剩余的毒从尿液排完,身体就能完全恢复,”叶粢懒洋洋看了一眼楚羽鳞,见他神色如常,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萧冉冉被自己的毒虫咬伤而生出异样情绪,看他样子,仿佛是在听一个与他无关之人的闲话,“我并非有意伤害她,但如今我确实伤了她,如果萧夫人要向你讨公道,你大可按照律法来。”
她不想去官府,却不代表刻意想要楚羽鳞庇护自己,她虽有理,但确实无意中伤到了萧冉冉,自然她也不傻,她顶多给她赔偿一点医药费,其他的免谈。
“其他的交给我,你不用管,我让人去城里租个一个小院子,又雇佣了几个仆妇,我先带你去那处安置下来,明日再带你去给楚霁上香。”
她才来一天就把萧冉冉给收拾了,萧府的人没有再纠缠,肯定是看在楚羽鳞的面子上,想到此处,叶粢不由想起那个被月息扇巴掌的那个仆妇,现在回想起来,她的言语口吻,似乎楚羽鳞同萧冉冉直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叶粢漂亮的杏眼中浮现出浓浓的好奇,她抬头看着面前的楚羽鳞,心里犹豫着要不要问出来,可是她转念一想,她同楚羽鳞只是朋友关系,既然那个秘密是不能公之于众的,她作为朋友即便不知道,也不应该去追根到底。
“你可以下床吗?”楚羽鳞正低头倒茶,转身将茶杯递给她时,却见叶粢目光闪过一丝异样,随即不自然地看向别处,他狐疑地看着他,忽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叶粢揉了揉脑袋和疲倦的眼睛,她睡了太长时间,这会儿腰酸背痛的厉害,不过起床行走还是没问题的,“可以。”
楚羽鳞带着叶粢堂而皇之地离开了将军府,从始至终,叶粢都没有碰见一个丫鬟仆人出来阻拦,府门洞开,似乎有人特地打开送他们离开。
“院子里这里有些远,为了隐蔽,我让人买的离几条主街很远,你放心,我把楚一楚二派给你,没人能伤害你,我还从军营里调来了数名假装护院的好手,如今蓬莱阁不算安稳,但护你也是绰绰有余。”
楚羽鳞扶着叶粢上了马车,马夫扬鞭催马,叶粢刚刚坐下,就听见楚羽鳞道。
叶粢看着楚羽鳞,心里虽然有千言万语,或是疑惑,或是倾述,可是话到嘴边,她竟然有刹那的语塞。
楚羽鳞察觉到叶粢盯着自己,总觉得她哪里怪怪的,但又不知道从哪开口询问,正苦恼时,就听见叶粢看着他,说道:“王爷,楚霁的棺椁暂时存放在何处?若是你太忙,我自己一人前去也可以的。”
楚羽鳞这几日确实十分忙碌,尤其是叶粢回来这几日,城里城外发现了越来越多的细作,甚至有人潜入他帐子里想要刺杀他,幸好他身手敏捷,躲过一劫。
“我方才说了城里不安全,你一个人去,我怎么放心?”楚羽鳞没有打算将自己差点被刺杀的事情告诉叶粢,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事情说来也是给叶粢平添烦恼。
蓬莱阁中局势日渐紧张,叶粢掀开帘子往马车看,只见几条主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路人,叶粢这才想起询问楚羽鳞城中疫情如何。
“你之前让人去捡的治疗重病病人的药,据说起了疗效,原本好几个气息奄奄的病人,用了几服药后不仅身上的青斑退了下去,就连昏迷中的病人,也苏醒过来。”
楚羽鳞慢条斯理地抬头看着叶粢,叶粢听见药方对疫病有效,心中安稳下来,“我这两日有空,再去复诊,重新开一道新药方。”
院子果然离楚羽鳞所说的离主街很远,不过还不算偏僻,因为在叶粢看来这里酒肆饭馆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