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什么知己不知己吧,至少比如今多少所谓的朋友,都更够义气。
而所谓的“骗术”,它的根本其实是“江湖术”。
换个更时髦的名字,那就是“心理学”。
将人心琢磨通透,那上天入地,三百六十行,哪一行你吃不开?
如今世面上,多少所谓的高级培训班,教得不都是心理学么?
当然,不可否认,现在江湖不在,道义已失,真正的“江湖老合”,已经很难见到了。
但正因为少有,如果再次遇上,那便也显的更为难得。
胡炎低头跟着柳清雨往回走,一路上琢磨得入神。
突然,身体冷不丁的撞上了一道软墙,呃,好软,好香。
而且还很有弹性,竟然把他愣给弹着后退了一步。
胡炎抬头,发现俩人已经回到了车边。
而柳清雨则俏脸绯红的,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姑娘本就不比自己矮多少,今天还穿了一双高跟的皮靴,胡炎顺势一扫,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立马尴尬不已。
此刻的柳清雨,心里确实小鹿乱撞。
前一刻工夫,人到车边,她刚一转身想帮忙拿东西,谁料这家伙竟然不管不顾,直愣愣撞向了自己。
“对……对不起,没看路。”
柳清雨看着他这模样,突然笑了:“炎炎,你在琢磨什么呢?”
“呃,没什么,想点事情。”胡炎尴尬道。
柳清雨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了,上次你的鼻子莫不真的是撞墙撞得?”
“对呀,我说你又不信,害我多喝了几碗鸡汤。”
柳清雨顿感新奇,抬手指着胡炎,脸上乐个不停。
胡炎立马将心放下,笑了就好,笑了就不尴尬了。
然而身体是诚实的,他又忍不住再吸了两下鼻子,再一脸淡定的将东西塞进车里。
“好了,回家吧!”柳清雨拉开车门,招呼道。
谁料,胡炎却没有上车:“姐,我想去看个朋友。”
柳清雨动作一顿,扭头看着胡炎,狐疑道:“男的,女的?我认识吗?”
“你应该不认识,我也是刚刚看到的。”胡炎摇头。
柳清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车门一关:“走吧,我陪你一起去。”
胡炎看她那不灵不灵的眼神,哪里还不知道被误会了?
当下也没未多解释,点头转身带路。
胡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柳清雨身上,貌似这十年的时间,真的没着太多痕迹。
小时候她就护短,如今还是这样,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罢了。
胡炎走在前,没说话,柳清雨跟在后,也不多问。
不时,俩人再次回到那条小巷。
胡炎没再往前走,隔着十来米的距离,目光灼灼的看向巷口。
这回看得真切。
“相”字旗下,摆着一张四方桌,红布盖面,印着一副短联。
左边:直言不讳。
右边:概不奉承。
横批:揣骨神相。
而坐在桌后的相士,是位三十岁不到,长得面白俊秀的男人。
有意思的是,他竟然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浑身利索得跟个上班白领似的。
而此刻的摊前,则围着十来位年纪中老的男女。
胡炎左右一扫,把完了点,径直朝卦摊走去。
柳清雨跟着他来看朋友,原以为是上某栋某户去寻人,谁料却在大马路上站脚。
站立片刻后,竟然又朝卦摊而去?
他是要去算命吗?
求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