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浇灌呵护多年的小丫头，终于长大成材喽。
世上只怕再没有什么，能比这种事情，更让一位父亲高兴的了。
揭过自己女儿这边不琢磨，柳敬业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两个字：老合！
这两个字，是他在会场中琢磨时间最久的。
完全没有半点资料，只挂了一个化名。
甚至私下有意无意的打问，柳清雨也半点口风不漏，只说是自己的朋友。
然而柳敬业是何许人也？
能坐到如今的位置，那是一步一步摸爬滚打上来的。
于是，柳敬业在“老合”后面，又写下了另外两个字：胡炎。
然后便眉头紧皱：“是他吗？”
过年那几天，爷俩天聊得不少，胡炎这十年大概的经历都了解过。
但里面没有提过一句，他懂策划行当的话。
所以柳敬业心中有猜测，却又无绝对把握。
半晌后，他拿出手机，当即掏出电话拨号。
远在燕京的胡炎，正坐在上场口把场，手机早扔一边了。
不时，李青提醒道：“师叔，是您的电话一直在响。”
胡炎起身走到一旁，从包里将手机拿出来，一看来电人，脸上有些疑惑。
大领导竟然给自己打电话了？
“柳叔，您得空给我打电话？”
“炎炎，你忙着呢？”
“哦，还成，您找我是有事儿？”
“是有个事儿想问问你。”
“您说，我听着。”
“你最近跟你姐常联系吧？”
“对呀，联系过几次，我姐怎么啦？”
柳敬业话头一转：“炎炎，你知不知道‘老合’是谁？”
“我……不知道，叔，您怎么想起来问这个？”胡炎嘿嘿笑道。
他不笑还好，这一笑，直接让柳敬业心里的把握多了几成，暗骂一声：小滑头！
“哦，你姐最近跟人联手策划了一档节目，合作的人就叫‘老合’，我以前没听说过，怕你姐吃亏，所以想问问她跟你提没提过这个人？”
胡炎心里暗松一口气，半点不犹豫道：“没有提过，不过您多操心是对的，起这怪名字的，我感觉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成，就这事儿，回头有信儿，告诉我一声，挂了！”
柳敬业说完，赶紧挂了电话，生怕自己晚挂一秒，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人老世故，之前相处，便摸准了胡炎的脉。
年岁不大，但性子稳重，不像个会随口骂人的人，尤其还是陌生人。
刚才那架势，摆明了就是欲盖弥彰嘛！
自己张口便骂自己，这事儿可新鲜得紧，所以柳敬业听着真想乐。
只是等他缓过情绪来，又有些疑惑。
胡炎真的会做策划吗，这手艺打哪儿来的，又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呢？
半晌，柳敬业心中有了答案。
八成是年轻人好玩，自己女儿拉上胡炎挂的名。
毕竟看版权，看策划案的内容风格，都是自己女儿的。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这个臭小子不敢让自己知道他就是“老合”。
没错，完美的解释！
同样胡炎这边挂完电话，自己也乐得不行，还把李青看得一愣愣的。
不是吧，俩小的落下毛病，莫不是师叔也被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