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告诉你?”
宋绮欢揉着肚子,突然盯住她,邪邪一笑,“啊,我明白了,你想跑是吧?你做梦,我可绝对不会帮你的。”
“啧。”宁兮瑶摇摇头,“怎么这么不好沟通呢?这样的话……”
说话间,她突然拎起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那只沉睡中的耗子,一脸无辜,“呐,给你看点好玩意。”
宋绮欢瞬间变了脸。
天知道,宋绮欢生来最怕的就是耗子与蛇。
“啊!你拿开!”
宋绮欢吼得她耳根子疼,她索性捏住了这张聒噪的嘴,“你要是不说,我就把它塞到你衣服里。”
还补充解释道:“对了,它没死,它只是睡着了嘿嘿嘿嘿。”
疯了,这女的疯了!
宋绮欢毫不怀疑她干得出来,脸都吓白了,却还嘴硬,“你别问我,我,我不知道!”
“好。”
宁兮瑶突然想个流氓一样,伸手就撩开了她的衣襟,宋绮欢惊叫一声,“别!我说!我说!”
“好。”
调整了姿势,宁兮瑶淡淡道:“说吧,我听着呢。”
宋绮欢不忿,可又实在害怕,只能不情不愿地道:“我跟霁竹那废物一块来的,他……”
此时,门突然被人推开。
宁兮瑶心头一凉,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这人总是在许多紧要关头突然出现。
跟他妈鬼一样。
果然,她被人拉了起来,苏策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宋绮欢,“来人,把她带出去。”
“是。”
宋绮欢被人堵了嘴,连拖带拽地出了门。
苏策回头,上下打量她,“她没伤着你吧?”
“要你寡。”
宁兮瑶说完便打了个哈欠,“吵死了,我困了,你走。”
见她这幅反应,苏策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点头道:“好,你好好休息。”
说完便出了门。
明月走上前,想替她盖上锦被,谁知宁兮瑶突然坐了起来,精神奕奕地盯着门口,没有半点睡意。
“姑娘您是装的?”明月惊叹道:“您装的真像,奴婢都信了。”
宁兮瑶塔拉着鞋走到窗口,一面回道:“可能我比较有生活。”
窗外,宋绮欢被人拉着,一双眼死死瞪着苏策,嘴里含混不清地喊着,“你……恩将仇报!你是小人!”
苏策则捏住了她的下巴,由于是背对着,宁兮瑶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几个断断续续的词。
霁竹,出府,放肆。
宁兮瑶咬着手指琢磨,上次见到宋绮欢还是在马球会,那时候她被皇帝罚禁足半年,眼下应该是在受罚。
既然提到了霁竹,宋绮欢方才也说了,肯定是作天作地让霁竹带她出来透气的。
然而,霁竹是梁国人,他所认识的人,除了那些小倌妓子,就是梁国的使臣,还包括苏策。
霁竹,苏策,使臣。
能让这三方有交集,同时也不能叫宋绮欢太过抛头露面引人注目的地方。
一是妓馆,二是驿馆。
驿馆是不大可能,那里头的构造她见过,明显与此处不同,更何况苏策也不会把她搁在如此招眼的地方。
“艹!”宁兮瑶突然愣住了,“这外面,踏马的不会是个妓院吧?”
这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