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府最近很不太平,管大学士倒台,连带着陛下对姬府也有了意见。
姬府如今就像折了半边翅的鹰,虽然刚办过姬滔的喜事,喜事一过,姬府里还是一片冷清。
姬府正厅,姬寒坐在首位,下首两旁各坐着姬滔和姬清雪,姬清雪之下是姬清乐。
见身为太子妃的姐姐回来,姬清乐也是开心的扯着她:“姐姐最近可好,我这几日好几日想去东宫寻你,可父亲不许我入宫。”
“这个时候,不入宫是对的。”姬清雪道:“因着管家的事牵连到了咱们家,陛下最近对太子都没个好脸色。”
姬清雪皱着黛眉,重重叹息了一声:“咱家最近是走了什么霉运!”
“胡说什么?什么霉运?!”姬寒怒斥了她一声,旋即脸色阴沉:“这一切,肯定是人为,你二哥如今被斩首了,现在还没找到当初把他扔到衙门人前的人!”
记录着姬山罪责的纸撒了半个京城,最后生生没抓到是谁,简直是奇耻大辱!
姬清雪抬眸看向姬山:“父亲,虽说没找到害二哥哥的人,可管大人这次的事,我已经打听出当天的那官家小姐是谁了。”
姬寒和姬滔俱都是猛的一抬眼:“是谁!”
“白家的四姑娘,白元妶。”
姬清乐在一旁猛的站了起来:“白元妶!怎么会是她?!”
如今京城皆知,姬家嫡二小姐和白家的四小姐交好。
姬清乐脸色发白:“竟然是她?可我听家里的与她交好,平时看她也是个寡淡无争的,又蠢又无趣,怎么会是她呢?!”
姬寒脸色阴沉:“姬山的事和管家的事就挨着,十有八九就是一伙人下的手,管家的把人藏在大衍寺那么久都没事,偏偏有个官家小姐过去,还走错了路正撞到,没那么巧合的事!”
“是啊。”姬清雪端起茶杯,眸中阴毒:“这个白元妶可是赵阔的未婚妻,赵阔又是大皇子的挚友,这就说得通了!除了大皇子,这满京城还有谁敢对我们家下手!”
姬家气氛一片阴沉,姬滔拍桌:“寻个机会宰了她!”
姬清雪瞪了自家哥哥一眼:“哥哥,这白元妶看样子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姬寒也在一旁叹:“是啊,我们本想着让清乐去与她交好,打听大皇子那边的动静。现下看来是不可行了,别倒叫她打听了我们这边的事去。”
“既然事情已经告诉父亲了,我就先回宫去了,姑姑出不来,还在宫里等着我回话呢。”
姬清雪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她忽道:“元妶,白元妶,这世上果有这么巧的事吗?”
……
嘉悦居,元妶倚在榻上,窗子开了一半。
外间的寒意透进来,暖屋里的空气一下清爽了不少。
“姑娘,这是脂凝坊李掌柜的送来的。”小然进屋,送了封信给元妶。
元妶接过,拆开第一层脂凝坊信封。
又抽出一封密封好的信,元妶拿到鼻下闻了闻,香料的味道很重,应是风月楼来的。
她拆开了信。
这封信是胡姒写来的,胡姒现下已经全面接管了风月楼。
这才没几日,她能收拢到什么消息?
元妶拆开信看了一会,眉头渐渐拧了起来。
胡姒信中的大概意思是,从家清倚和姬山在一起时,姬山曾与清倚提起过姬家的一些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