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管不得了,脸都丢尽了,就由着你们胡闹去吧!”潘父甩着手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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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姝站在窗前,脸色十分的惨白,带着一种病后的弱态。经过潘母的悉心照料,她总是苏醒了过来。
这些日子的高烧,并不能浇灭爱姝对陶斯甬的爱意。反而在医院迷迷糊糊的时候,她脑中的思潮格外的活跃。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她和陶斯甬似乎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一种属于爱姝自个的快乐便又慢慢在心底滋生开来,它不必被旁人所知晓,更不必被人所批判。
爱姝出院的当日,再次来到剧院门口,彼时,差不多巡演也要结束了。
陶斯甬正从后台出来,他脚步很轻盈,低着头,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爱姝看到思念不已的身影,忙追了过去,“陶斯甬!是我!你等等我呀!”
闻言,陶斯甬旋即转过身去,这个时候,他脸上半是诧异,已经许久没有看见爱姝了,他还以为这姑娘是知难而退了。哪里晓得,她突然又出现了?
陶斯甬不由得沙着嗓子道:“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之前我应该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戏是戏,人是人,姑娘是不是分清楚一些为好?”
“为什么我不能来找你?难道你说的,我就一定要照做么?”爱姝紧紧的盯着陶斯甬,语气多少带着咄咄逼人的冲劲。
她一贯温柔,少有这样的时候。这场病,倒是叫她不再顾及任何的枷锁了。
陶斯甬淡淡一笑:“我马上要跟着剧团外出演出去了,你不要再来了。”
说罢,他转身就要离开。爱姝一个箭步上前,一手迅速抓过了陶斯甬,另一手拦下了等在人民剧院门前的黄包车:“走吧。”
到底这会是在公众场合,来来往往的行人太多,陶斯甬作为一个戏剧演员,他还需要维持那么一点基本的体面。不得已,他只能跟着爱姝一块坐到了车上。
“去城隍庙!”爱姝对着车夫喊道。
城隍庙在西南面的山顶上,两个人下了黄包车,就沿着台阶拾级而上。草丛里不时有虫鸣声响起,起起落落的,过路人心事不同,感觉也便不大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