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讲课的是一个女老师,,声音软软的,贺宁听得昏昏沉沉,摇摇欲睡。
本来昨天晚上补作业睡得就晚,早上起得也早,在她的催眠下,贺宁彻底昏睡过去。
下课铃声惊醒了她,一看,北柯也才揉着眼睛爬起来,贺宁赶紧站起来,在人潮涌动的教室里找到一个空隙,钻出去,追上北柯。
“北柯哥哥。”甜到发腻的声音响起,和她那一身浓妆吊带怎么看怎么不相符。
北柯身子僵了僵,语气发冷,“你怎么来了?”
贺宁仿佛没有看到他沉下去的脸色,依旧掐着嗓子说话,“北柯哥哥,我来找你啊!”
北柯凉凉地看她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就走。
贺宁赶紧跟上去,站在于惟一旁边的室友拉着她的胳膊,问道,“惟一,那个是谁啊?”
“不认识。”
不过看起来关系很亲密,于惟一自嘲地笑了笑,你在想什么呢?
“北柯哥哥。”贺宁追着北柯跑下楼。
可是北柯步子迈得太大,频率又高,贺宁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出了教学楼,北柯点燃一支烟,冷眼看着贺宁,语气冷漠,“不要跟着我,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北柯哥哥。”贺宁绞着手指头,“北柯哥哥,我是来看你的,你不要赶我走。”
“赶紧滚!”北柯说话一点儿都不客气,不在意他面前的是不是女孩子,“别再来找我了,要不然……”
北柯说完就走,贺宁刚要跟上去,他后面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贺宁,你想看现场活春宫吗?”
贺宁的脚步顿住,看着北柯的身影消失。
一整凉风吹来,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已经是深秋时节,大家穿长裙都要搭外套的季节,为了好看,贺宁只穿了一件吊带。
一腔热血被人浇了一盆凉水以后,贺宁回过神来,只觉得浑身冻得瑟瑟发抖。
于惟一走过来,把身上的外套递给她,“穿上吧,天冷了。”
“你。”贺宁惊诧地看着于惟一。
脱下针织衫,她身上只剩下一条碎花长裙,乌黑的披肩长发上别着一个小巧的雏菊卡子,温婉动人,仿佛一湾流水,缠缠绵绵,说不出道不明的韵味。
于惟一把衣服给贺宁以后就离开了,也没有管她的诧异和不解,她也不知道当时是出于什么心理。
看到这个女孩子冻得嘴唇都在哆嗦的时候,她起了恻隐之心,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衣服已经脱下来了。
接下来他们还要去舞蹈室排舞,表演系的课业并不轻松。
一直到深夜,他们今天的任务才算是结束。
出来后,于惟一追上北柯的步伐,“明天是周六,我们再练一遍,要不然周一的考核分不会很高。”
北柯好玩地看着她,于惟一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窘迫地往后退了退。
“嗯。”
于惟一抬起头来,没想到他会答应。
周六本是休息时间,她只是抱着试探的态度,他这一个嗯字倒是弄得她措手不及。
“蠢死了。”北柯冷嗤一声,脱下自己的外套扔在她头上,转身就走,“也不怕冻死。”
于惟一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地套上,上面还有淡淡的烟草味,独属于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