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家,于惟一就感觉不对劲,她慌忙走进去,就发现于妈躺在地上。
于惟一惊慌失措地跑过去,桌子角磕到膝盖,没有站稳直接趴到了地上。
她爬起来顾不上疼痛,跑到于妈旁边,“妈,妈。”于惟一大喊,可是没有人回答她。
听到这边撕心裂肺的哭声,对面的人打开门,探头看了一眼,然后就发现这边出事故了。
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探了探鼻息,哀叹道,“人已经走了,处理后事吧。”
于惟一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眼神没有焦距,呆呆地看着于妈,“不会的,我下午走的时候她还跟我说还来着,不会的。”
看这个样子,邻居也于心不忍,打电话给物业,还有火葬场。
看于惟一这个样子,唉!
直到火葬场的工作人员要把于妈拉走,于惟一才反应过来,在这段时间,她的眼泪都已经流干了。
………
于惟一大四这一年,于妈还是走了。
这近五年的时间,病魔一直折磨着她。
长相温婉动人的大美人被疾病折磨地只剩下皮包骨。
幸亏当年有一家企业赞助了这家医院,然后她刚好赶上好时机,几乎免去了所有的医药费,要不然会让这个本就风雨飘摇的小家雪上加霜。
于惟一是单亲家庭的独女,从她记事起,身边就只有于妈一个人,她再也没有见过其他的亲人。
她一直和于妈相依为命,后来认识了林七月,再后来认识了许清秋,这几年,她们就像是亲人一样陪着她长大。
于惟一抹了抹眼睛,哦,原来眼泪已经流干了。
她坐在沙发上,翻着家庭相册,从她没有出生起一直到前几天她给妈妈过生日的照片。
于妈的生日和忌日只隔了三天。
翻着翻着,于惟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已经三天没有休息了。
这段时间,忙着于妈的后事,终于到了身体的极限。
虽然有许清秋和林七月帮忙,但是大小事宜都得她拿主意。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门被拍响,于惟一挣扎着坐起来,会是谁呢?
许清秋跟林七月刚回去,她们家也没有其他的亲戚。
“于惟一,开门!”外面传来北柯气急败坏的声音,于惟一站起来的人又重新坐了回去。
她现在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里面没有动静,北柯踹门的声音更响了,“于惟一,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信不信我把门直接踹开。”
信,北柯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于惟一红肿着眼,打开门,看也没看北柯,往里面走,“你来干什么?”
看到人憔悴的样子,北柯反倒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了一样。
于惟一没有管他,开始收拾客厅,忙了几天,家里面一团糟,就连她自己,也糟糕地不成样子了。
北柯跟在于惟一后面,半天,才开口道,“发上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