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凡听到这番话,一时之间竟然语塞。
一向能言善辩的许苏也一样,一时半会,想不到反驳的话。
中年男子对许苏和云不凡的表情很满意,他微笑着继续说道:“竟然忘了自我介绍。
鄙人姓薛,名丙山,这家人间天堂夜总会的总经理。
薛某做的是正规生意,如果你们不相信,大可以报警,让人来查。”
“呵呵,正规生意?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
许苏冷笑一声,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薛丙山,道:“不说别的,那些钢管舞脱衣舞,也算正规?
这里分明就是个色情场所,我报警,你们分分钟被查封!”
薛丙山听到这儿,眉头忽然皱起,朝胡彪招了招手。
胡彪连忙小跑着上前,战战兢兢地问道:“大哥,您……您找我有事?”
“我问你,我不在这几天,你们怎么打理人间天堂的?脱衣舞?钢管舞?我允许的?”
薛丙山语气冰冷,目光更是狠辣。
胡彪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大……大哥,我……我我我……不关我的事啊!
您知道的,我对夜总会打理不感兴趣,都是二哥负责的,您问他!”
胡彪话音一落,冯峰脸色瞬间惨白,没等他反应过来,薛丙山竟瞬间出现在他面前。
在场之人,只有云不凡看得真切。
这家伙的速度极快,普通人肉眼根本看不清!
云不凡的双眼微微眯起,这家伙的实力多强,他无法判定。
但是,在速度上,薛丙山足以和他平分秋色。
薛丙山弯下腰,抓住冯峰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起来。
“老二,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搞这些玩意儿?又是何时,允许你使用意乱情迷香?
如果你不和我解释清楚……”
薛丙山说到这儿,一只脚慢慢踩在冯峰手腕上。
冯峰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连忙大喊道:“大哥,我错了!我不该自作主张,看我都是为了我们飞车党啊!
我们在许州打打杀杀这么多年,如今扫黑除恶,以前的生意都不能做,只能靠这家夜总会。
您不知道,夜总会一直赚不到钱,还经常亏损。
所以,我要想法子扭亏为盈,让兄弟们吃饱饭啊!
我也没做什么恶事,就是搞了些小小的娱……啊——”
冯峰话没说完,薛丙山忽然用力,狠狠一脚,踩断冯峰的右手手腕。
云不凡看得真切,这一脚下去,绝对是粉碎性骨折。
就算后期治疗再好,这只手也恢复不了正常。
薛丙山这一脚,相当狠啊!
冯峰差点痛晕过去,却不敢有半点怒色。
他只能一个劲地用头撞地,嘴里喊着:“老大饶命,老大饶命。
请您看在我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饶我这一次吧!
我保证……保证下次绝不再犯!”
薛丙山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你还有下次?”
冯峰立刻瞪大眼睛,大喊道:“老大饶命啊!我真的知错了!您怎么惩罚我都行,别杀我,求您了……”
“呵呵,杀你?那是犯法的事儿,我怎可能会做?
想死,你去自杀,别害我犯罪!”
薛丙山一脚踢开冯峰,淡漠道:“从今天起,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再让我看到你,就不是废你右手那么简单了!滚!”
冯峰如蒙大赦,连忙跪在地上,一个劲地说着“谢谢”,然后灰头土脸地跑走了。
许苏有种发自骨子的凉意,连忙抓住云不凡的胳膊。
云不凡轻轻拍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有我在,不要怕。
薛丙山转过身,目光看向云不凡时,又变成一脸微笑。
“云神医,实在抱歉。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一个渣滓!
我刚才已经惩罚过他,相信他以后会长记性的。
对了,您又为何找上门来,打我的人呢?
我相信肯定是我们的人先招惹了你,对吧?”
薛丙山说到这儿,目光看向胡彪。
胡彪双腿一软,很不争气地跪了。
“老大,都是误会,真的……”
“呵呵,老三,是不是误会,你说了不算。
云神医德高望重,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肯定是你得罪了他。
好好说,有啥说啥。
如果你没做错,我作为你的老大,肯定会为你撑腰。”薛丙山打断胡彪的话,笑眯眯地说道。
云不凡感觉到了杀气,这个薛丙山终于要动手,他等得很辛苦啊!
胡彪咬了咬牙,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他声泪俱下道:“老大,事情就是这样。
我的人吃霸王餐,打砸商铺,这是我的错,我认,我愿意受罚。
但是,他们并没招惹云神医啊!
小弟被打,我这个做老大的为他们出头,也天经地义吧?
我从头到尾,连云神医一根头发都没碰到,反而被他一番折磨……
我……我……呜呜呜……”
胡彪说着说着,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
云不凡听得很不爽,他见义勇为,打抱不平,怎么到了胡彪这儿,他反而成了反派了?
把黑的说成白的,这家伙也“挺有水平”嘛!
薛丙山静静地听完胡彪的话,笑眯眯地看着云不凡,道:“云神医,我家老三有没有添油加醋乱说话?
如果他乱说,你尽管提出来,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
云不凡摇了摇头,道:“基本上没啥问题,但有两点,我听得不爽。”
“哦?洗耳恭听。”
“第一,我之所以出手,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合乎情理。
再加上他们破坏了我和我老婆约会的好心情,所以,该打!
第二,我并非折磨这个蠢货,而是出手帮他治病。
他多年的肾亏,基本上被我治好。
可他却不思感激,还倒打一耙,实在太伤人心了!”
云不凡说到这儿,胡彪脸色大变,停止哭泣,正要争辩几句,一个大嘴巴子扇在他脸上。
伴随着一声惨叫,他的身体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狠狠地砸在一张桌子上。
桌子粉碎,胡彪疼得惨叫,像杀猪似的。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纵容犯罪的贱骨头,老子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人!
云神医,您还想我怎么修理他?尽管说!
只要不是杀人,您随便提,我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