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疼,她爬起来慌张地捡起地上的玫瑰花。
青年把人推到在地,不但没有道歉的意思,不顾女伴的劝阻,竟然还恶劣地在小女孩掉落在地上的玫瑰花狠狠地踩了几脚。
“花!”
“我的玫瑰花!不要踩了,不要踩了!”
女孩弯着腰,扑过去不让青年继续糟蹋她的玫瑰花,结果青年抬脚就往女孩的背上采去。
忽然横生出一只手臂,将青年用力地往后一拽。
青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也没去看对方的长相,一拳就要揍过去。
慕臻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对方的拳头,唇角噙着慵懒的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我说,哥们儿,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孩,要点脸成么?还是……”
慕臻意有所指地扫了眼男人的下盘,又似笑非笑地睨着他的脸庞,“其实你根本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男人,又或者,你根本没有脸?嗯?”
“噗嗤——”
周围本来就有其他路人看青年不爽,只是又害怕会惹祸上身,现在听慕臻这么一说,其他人再也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
青年的脸都黑了,他另一只手握成拳,迅速地袭向慕臻,拳风凌厉,就算不是专门练拳的,肯定也是一个业余拳击爱好者。
败类。
慕臻眼底划过一抹冷光,侧头避过青年的拳头,右腿扫向他的下盘。
青年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你,你到底是谁……”
慕臻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蛋,“乖仔,叫爸爸!”
周围人一顿哄笑。
青年的女伴早就因为丢人而偷偷地混入人群里走了。
“你,你给我等着!”
青年明知道打不过慕臻,从地上狼狈地爬了起来,临走前还不忘放狠话。
“等等,你把人打伤了,就想要这么一走了之吗?”
慕臻把人给叫住。
“你,你想怎么样?”
“赔钱。”
“我没钱!”
说着,青年就转身要走。
慕臻也不再跟青年废话。
青年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只见他身上的钱包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跑到了对方的手里,他伸手欲夺,“把钱包还给我!”
慕臻飞快地将皮夹里的百元大钞全部都抽了出来,然后把皮夹重新放回了对方裤子的口袋里,“乖仔,里面还有2块零钱,给你坐公交。别说爸爸不疼你,啊!”
周围又是一顿嘲笑。
青年气得脸都绿了,只是碍于不是慕臻的对手,最后只得灰扑扑地走了。
“哝,小宝贝儿,给你。”
这个时候,苏子衿已经将女孩扶起来,慕臻把从几张百元大钞,放到女孩的花篮里。
女孩似乎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钱,她急忙将钱又重新还给慕臻,“不,不,不,我,我不能收的。”
苏子衿双手握住女孩的手,“这是对方伤了你,赔偿你的医药费,是你的既得利益。你受之无愧。”
女孩的年纪还太小,不太明白什么是既得利益,只是睁着一双茫然又惶惑的眼睛,无措地盯着苏子衿跟慕臻两人看。
女孩的身上受了伤,苏子衿跟慕臻肯定不能让她就这样带伤离开,苏子衿跟慕臻交换了眼神,最后,由苏子衿弯腰看着女孩问道,“小朋友,你家住在哪里?我跟哥哥先送你回家好不好?或者,你也可以把你爸妈的联系方式告诉我们,我们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我,我跟爸爸一起住。爸爸,爸爸,爸爸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家里没钱,我肚子,饿……玫瑰花,玫瑰花真的不是在垃圾桶捡的。我是跟花店的老板娘要,要的,肯定不是那么漂亮,我已经,我已经尽可能地挑漂亮地捡了。我还把它们放在玻璃瓶里,对,对不起。对不起——”
看得出来,女孩之前被保护得不错,一点防人之心也没有。
又或者是,爸爸半个月没有回家,小女孩的心理防线终于接近崩溃,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还一个劲地为自己的玫瑰花不够漂亮而道歉。
女孩的年纪太小了,十三、四岁的年纪,苏子衿无法想象,在爸爸失踪不在家的一个多月里,家里又没有钱的情况下,她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广场上人来人往,小女孩哭得伤心,慕臻跟苏子衿肯定不能就这么走了。
等到小女孩的情绪稍微稳定一些,苏子衿弯下腰,与女孩对视道,“你信得过我跟叔叔吗?如果信得过我们,我们就带你去……就去那家奶茶店好了。先把你身上的伤处理一下,好吗?”
也许是身为准妈妈的缘故,苏子衿没有办法就这样丢下小女孩,但是周围有这么多的人看着,她跟慕臻也不好好直接把小女孩带回车上,给她处理伤口,以免有人误以为他们是想要拐卖儿童,造成不要的麻烦,于是,她提供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小女孩涉世未深,苏子衿跟慕臻又才帮了她,她完全没想过万一苏子衿跟慕臻是跟之前那个青年是一伙的可能性,看了看比她高出许多的慕臻,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苏子衿让慕臻去车上取医药箱,她则牵着小女孩的手,去了附近的一家奶茶店。
为了方便上药,苏子衿选择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苏子衿跟女孩落座后不久,慕臻就拎着医药箱进来了,并且根据他对苏子衿的了解,一眼就发现了坐在角落的一大一小。
因为慕臻及时地拦下了那个青年,小女孩除了一开始被推倒在地上,手肘跟膝盖有不同程度的擦伤之外,其它地方并没有受伤。
苏子衿简单地给女孩的伤口做了处理,喷上了止疼喷雾,想起之前女孩所说的,爸爸已经一个多月都没有回家的事情,“能告诉我,你之前说,爸爸半个月没有回家是怎么一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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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傲娇283】慕太太,你在偷看我?(一更
苏子衿简单地给女孩的伤口做了处理,喷上了止疼喷雾,想起之前女孩所说的,爸爸已经一个多月都没有回家的事情,“现在,能告诉你的名字,今年多大了,以及……你之前说,爸爸半个月没有回家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我叫姚瑾年,今年十五岁。”
苏子衿吃了一惊,没想到女孩竟然已经十五岁了,实在是姚瑾年看上去太小了。
苏子衿下意识地看了慕臻一眼。
慕臻的脸上没有半分惊讶的表情。
苏子衿不太能分辨慕臻是不是早就看出女孩比实际年龄要大,毕竟这人向来比较能……嗯,装。
桌下,慕臻忽然握住她的一只手,还在她的掌心处挠了挠,凑近她的耳畔,“慕太太,你在偷看我?”
苏子衿:“……”
苏子衿漠然地转过了头,耳尖却悄悄地红了。
慕臻低笑出声,收到苏子衿警告的眼神,这才稍微收敛一些,只是眼底的笑意怎么藏都藏不住。
苏子衿一手掐在慕臻的腰间,慕臻倒抽一口凉气,抓住苏子衿的手,在他的腰部揉了揉。
姚瑾年没有注意到苏子衿跟慕臻在桌子底下的小动作,她继续用小小声地音量说道,“爸爸在工地,那个工地,在一个很大的湖的对面。我,我去过的。可是,可是我坐公交车,去了爸爸工作的地方,他们都告诉我,爸爸一个多月前就回家了。可是,可是那是不可能的。爸爸每次工程结束都会回家的。”
苏子衿迅速地取几个有效的信息。
在工地上班,姚瑾年的爸爸要么是工程师,要么是建筑工人的可能性比较大。女孩身上的校服宽大,说明家长是刻意多买大了一个码的。这种做法在一些经济并不宽裕的家庭较为常见——买比实际需要打一个码字的衣服可以穿得更久一些。
工程师相对收入比较高的收入,因此姚瑾年的爸爸是工程师的可能性不太大,结合女孩所说,每次工程结束都会回家,是建筑工人的可能性便更大,因为工程师并不需要吃住在工地,除此之外,还能判断出,姚瑾年的爸爸是一个较为负责人的父亲,那么,爸爸半个月不回家这件事,便显得较为蹊跷。
一个真心爱着女儿的父亲,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孩子丢在家里一个多月不管不问的。
除非,他有什么逼不得已的理由不得不离开,又或者是……因为什么原因,再也回不来了。
如果是后一种,那么女孩的父亲很有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若是后一种假设成立,这种消息对一个年纪才十五岁的女孩而言也未免太过残忍。
苏子衿尽可能地往乐观的方向去想,她沉吟了片刻,问姚瑾年,“报警了吗?”
“报,报警?”
姚瑾年抹眼泪的动作一顿,一双水盈盈的眸子茫然地望着苏子衿,显然不明白爸爸不回家跟报警什么关系。
“一个成年人如果在24小时失踪,就可以报警,要求警方立案。这样,我跟慕哥哥陪你一起去警局报警。你到时候,你把现在跟我们所说的话,如实跟警察叔叔说一遍,敢吗?”
“敢,敢的。可是,可是姐姐,去警局报警,警察叔叔能,能帮我找到爸爸吗?”
姚瑾年连哭都忘了,她瞪大一双兔子般的眼睛,充满希望地问道。
在吉凶难料的情况下,苏子衿不能贸然做出保证,否则希望越大,到时候期望也就越大。
苏子衿不擅长安慰人,她也不擅长扯谎,按照目前这种情况,姚瑾年的父亲是生是死尚且难以预料,她又怎么能够保证警方一定能找得到人?
如果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跟他们年纪差不多的成年人,她会实话实说,可是面对这么小的女孩……
在国际医疗救治组时,面对再难缠、再无礼的病人她都能够游刃有余,然而眼下,她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女孩的问题。
苏子衿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慕臻。
收到慕太太求助的眼神,慕臻心中不免有些好笑,没想到一个小女孩能把性子沉稳的小玫瑰给难倒了。
“警察叔叔能不能找到你的爸爸,我们也没有办法向你保证。但是,你要相信,警察叔叔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你的爸爸。何况,你想一下,比起你现在一个人被动地在家里等爸爸,警察叔叔派出那么多警力,帮你一起找到爸爸的可能性是不是更大?”
苏子衿原本以为慕臻会说,比如警察一定会找到爸爸,或者是,等报了警,她就可以回家,在家里等爸爸就一定能够等到爸爸之类的来哄姚瑾年,没想到,慕臻竟然选择了实话实说。
而女孩的反应也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并没有想她以为地那样情绪崩溃,不但含泪点了点头,甚至主动地、小声地问道,“哥哥,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警局?”
慕臻坐在女孩的对面,闻言,朝女孩勾唇一笑,“任何时候,只要你想。”
“我,我想,现在就马上去。我想,我想早点见到爸爸。可,可以吗?”
姚瑾年的眼底闪着希冀的光。
慕臻笑着回答道,“当然。”
慕臻话落,女孩就推开椅子,急急地往外走去,想要早点报案,早点让警察叔叔帮忙找她的爸爸。
姚瑾年的接受能力远比苏子衿预期的要好太多,她惊讶地看向慕臻——
这么简单就可以了吗?
不需要小心措辞,不需要苦心隐瞒,如实地、坦然地告知就可以了?
慕臻像是看出苏子衿的心中所想,他看着走在前面的女孩,在苏子衿的耳畔压低音量道,“女孩成熟得早,普遍比男孩子心智要早熟一些。十五岁的年纪,其实我们跟她说什么,她都是懂的。何况,姚像是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你以为她真的没想过,这样意味着什么吗?她或许没有往糟糕的方面去想过,但是肯定想过,爸爸会不会是抛弃她了之类的,要知道,单亲家庭的孩子本来就比一般父母健全的家庭要的心思要来得敏感一些。她的心里其实已经做了相对的心理准备。我们要做的,仅仅是对她坦诚相告,把她放在跟我们平等的位置来沟通就可以了。不要低估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尤其是面对爸爸失踪一个多月,在没有钱的情况下,能够想到去花店捡被丢弃的玫瑰花转而兜售花束赚取一些零用钱的小瑾年,她远比你想象中要强大许多。”
苏子衿默然。
她想,慕臻是对的。
苏子衿跟慕臻陪着女孩一起去了警局。
慕臻并未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因此当警局的上层听说那位素来以阴晴不定得的脾气著称的慕四公子,陪同一个小女孩来警局报案时,惊得云城警署的署长洪宣民答亲自接待了慕臻。
看得出来,姚瑾年的胆子比较小,进了警局之后,就一直躲在苏子衿的身后。
后来,在苏子衿跟慕臻两人的鼓励下,姚瑾年才忐忑不安地,坐在接待室的椅子上。
她按照苏子衿所说的那样,把她在奶茶店里,告诉苏子衿跟慕臻的话,又跟做笔录的警员说了一遍。
因为是慕臻陪着一起来的,警署的警员格外重视这起案件。
根据姚瑾年所说的,她的父亲姚途是在一个能够看得见湖的施工现场工作,乘的又是36路公交。警方很快就根据姚瑾年提供的信息,锁定了姚途失踪前所在的工地,并且确认了姚途的身份是一名油漆师傅,失踪前,确实是在工地做油漆。
因为苏子衿跟慕臻最迟晚上就要连夜回西南军区,因此报了警之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等警方的进一步调查。
有慕臻这座大佛在,警方不敢怠慢,警署署长洪宣民的命令下,立即展开了调查。
警方打电话要求姚途的工友们前来问话。
工人们的口供跟他们当初告诉姚瑾年的如出一致,都说姚途的工期在一个多月前就结束了,已经离开了工地。至于为什么没有回家,有可能去了哪里,工友们也是一问三不知。
施工现场没有安装监控,路面监控又是半个月被新的内容覆盖一次,警方之后又调取姚途跟姚瑾年父女两人所在的小区的路面监控,在姚途本该回家的那天的监控画面显示,姚途的身影不曾在小区出现过。警方还调取了之后几天的视频,依然没能在监控画面当中看见姚途的身影。
警方甚至联系了姚途的前妻孟湘,孟湘一听说姚途的名字就挂了电话,后来警方再一次拨打并且迅速地表明身份,要求孟湘能够来警局一趟,配合关于姚途失踪一案的调查,电话那头的孟湘恨骂了一句,“离了婚也不让消停!”,“啪”地一声再次把电话给挂了。
人倒是在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出现在了警局内。
彼时,姚瑾年在苏子衿的陪同下,就坐在大厅里,等待进一步调查的结果。
“哒哒哒”,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姚瑾年下意识地抬起头。
孟湘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姚瑾年了,因此,她完全没有认出坐在凳子上,长得面黄肌瘦的,一看才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是她跟前夫的女儿。
直到姚瑾年倏地从凳子上站起,红着眼眶,小声地叫了声,“妈妈。”
孟湘的瞳孔骤然一缩。
孟湘是在姚瑾年五岁那年跟丈夫姚途离的婚。
五岁,已经是记事的年纪。
对于女儿时隔多年竟然能够认出自己,姚瑾年没有半分意外,更没有任何地感动。
她的眼神冷漠地从姚瑾年身上掠过,沉着脸,环顾了眼办事大厅,“我是孟湘,请问之前是哪位警官打电话给我?”
很快,之前那名给孟湘打过电话的警员走了过来,“孟女士,请随我来。”
孟湘冷傲地点了点头,跟着那名警员去了闻讯室。
由始至终,视线未曾在姚瑾年身上有过任何的停留。
姚瑾年眼底的光亮瞬间黯了下去。
小姑娘的脑袋低低的,眼泪砸在她放在膝盖的手背上。
慕臻被局长请去了办公室,苏子衿一个人陪着姚瑾年。
她是很少哭的,因此根本不懂如何安慰在哭泣的姚瑾年,只能一只手握住姚瑾年的手,安慰的话确实不知道从何说起。
苏子衿不停地看向警署办公室的方向,希望慕臻能够快点出来。
也不知道那位警署署长,到底要跟慕臻说些设么……
警署署长办公室。
洪宣民恭恭敬敬地将慕臻请进办公室。
在这尊大佛面前,洪宣民自然不敢摆署长的普,他犹豫再三,到底还是决定给这位打一记预防针,否则要是到时候人没有找到,这位发作起来,他这个署长的位置只怕都得悬了。
洪宣民将长沙发的位置让给了慕臻,自己坐在了短沙发,陪坐的位置上,慕臻也没跟他客气,心安理得地在主位做了下来。
洪宣民用茶包,亲手给慕臻泡了杯茶,恭敬地递过去,“慕少,那位姚先生失踪的事,恐怕您得做好心理准备。”
慕臻吹拂着杯上的热气,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睨着洪宣民,“洪署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慕臻此刻的眼神一点也不锐利,但是洪宣民瞧了,仍然莫名地打心底发怵。
最终,他咬了咬牙,坦诚道,“实不相瞒,慕臻……最近,最近云城,发生好几起市民失踪的案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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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傲娇284】我的太太,苏子衿(二更)
手中的热茶还是有些烫口。
茶杯被放置在桌上,发出“咚”地一声声响。
洪宣民的心随之一颤。
但见那位在水汽的氤氲抬了抬精致的眉眼,唇角勾笑,“已经发生好几起,失踪的案件?”
洪宣民额头的汗就那样冒了出来。
心想,简直是中邪了!
警察系统属于司法系统,跟他军部又不是一个直属部门,他何必怕这位怕成这样。
可不顾忌不行啊,季家在云城,就是土皇帝一样的存在。
否则何以总统都换了25届了,西南军区的军权始终牢牢地握在季家的手中?
“是,是的。上个月起,我们警方就陆陆续续地接到市民的报案,也是像这起案件当中的姚先生一样。问过当事人的社会关系网中的朋友,也调查过当事人出事当天的视频,结果每一起那件,都是像这起案件,没有目击证人,没有调查到相应的监控视频。那些人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一般。就是生不见人,死……嗯。我的意思是,我们派出过很多警力,可是就是没能成功地找到他们。所以我才担心,那位姚先生恐怕也是……”
姚途不过是一名工人。
洪宣民实在想不通,姚途那样身份的是,是怎么认识像慕臻这样位高权重的公子哥的。
但不管怎么样,这位慕四少特意陪着姚途的闺女来警局报案是不争的事实。
洪宣民无法确定慕臻跟那位姚先生到底是怎么个关系,因此在提及姚途现在很有可能已经遇难这种可能性便多了几分顾忌。
恐怕饶是洪宣民想破头,也绝对不会想到,慕臻其实根本不认识那个姚途,他之所以陪姚瑾年前来报警,也完全是因为苏子衿的缘故。
慕臻大概能够猜到为什么小玫瑰会对萍水相逢的小瑾年如此上心的原因。
小玫瑰应该是,想到她那个小堂妹,苏吟了。
既然小玫瑰在意,慕臻也就所谓管上那么一管,对小姑娘帮衬一二,但是从洪宣民口中得知姚途的失踪案件并非个案则是慕臻始料未及的。
“上个月起,这么说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一个多月了?”
茶杯上的氤氲得的热气担起,慕臻那双潋滟的眉眼越发地精致。
洪宣民额头的汗却是越来越多,“不,不。并,并没有。事实上,这半个月以来,我们警方没有再收到类似的报案。”
慕臻了然地点了点头,拖长了语气,“噢。最近没有再收到类似的报案~”
洪宣民的本意是想要解释,其实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一个多月,毕竟从半月起,他们就再鲜少收到人口失踪案件,即使是有,也是很快就通过调查、走访,发现失踪当事人的踪迹,跟之前几起案子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是纯粹的失踪案件,也就是说,这半个月以来,类似忽然失踪的案发率其实是大大在减低的。
但是,被慕臻这么一强调,完全边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比如,最近没有收到类似的报案,只能说明犯罪嫌疑人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停止犯案。跟他们警方破案,抓捕嫌疑人归案,阻止此类事情再次发生完全是两回事。
洪宣民面如土色,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辩解才好。
“四少是不是以为,是洪某领导不力,才会导致小小的失踪案都破不了?事实上,洪某比任何人都想要把这起案件给破了,因为在这些失踪的人里面,也有我最得力的下属们。”
许是这段时间的压力太大,在慕臻那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锐利的目光注视下,洪宣民终于,将这段时间藏在心底最压抑的事情也给说了出来。
警员无辜失踪这样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洪宣民是万万不想说的。
可这起案子已经拖了太久。
如果说洪宣民纯粹是为了替自己开脱,才把警务系统中于警员失踪这件事透露给慕臻,这显然是小看了洪宣民。
洪宣民能够坐上他现在的这个位置,自然是有其过人之处。
一个多月了,到现在他们警方包括调查局的人在内,全部都一点头绪都没有。
军情五处不知道什么样的原因拒绝跟他们合作。
洪宣民之前也曾经联系过军部,但是西南军的纪律严如铁桶,他完全不知道西南军当中是否也有士兵失踪。
现在,机缘巧合,这位季司令的公子哥出现在他的警局,在洪宣民看来,无疑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洪宣民故意在慕臻面前提及这件事,多少也是想要借由这位的反应,探知军部现在是个什么情形,是否也有士兵无故失踪。
假使,如果军部也有人失踪,洪宣民不相信,结合军部、调查局跟他们警方三方力量,都调查不到失踪那些人的下落。
从方才起,洪宣民就仔细观察慕臻的反应。
只可惜,这位除了喝了一口放温了的茶,再没有多余的反应。
自己的试探完全没起到任何的作用,自己反而泄露了这起重要的情报,洪宣民就那样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然而,洪宣民到底是不死心。
他把这一个月失踪的人当中包括了警员这么重要的消息都透露给了慕臻,他就不信这位一点反应都没有。
慕臻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洪宣民便在一旁耐性地等着。
“洪署长你误会了,我怎么会那么想?我自然相信,洪署长是那种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时刻牵挂着民众的利益跟安危的好署长。”
洪宣民喉咙的那一口老血给生生地憋了回去。
眼见着从慕臻这里是试探不出什么了,洪宣民能说的也都说了,纵然咯血,该起身还是得起身,怎么把这尊大佛迎进来的,还怎么把人给送到了大厅。
纵然洪宣民心底认为那位姚先生如今已经是凶多吉少,但是该表态的时候还是得表态。
洪宣民送慕臻出了署长办公室,“四少请放心,一有消息,我就通知您跟……”
视线掠过坐在等候椅上的苏子衿跟姚瑾年两人,洪宣民语气稍微迟疑了片刻,主要是拿不准苏子衿跟慕臻两人的关系。
慕臻自然是听明白了洪宣民的未尽之意,他看着苏子衿所在的方向,自然地接话道,“我太太,苏子衿。”
慕臻回答地是我太太,而不是我的女朋友,更不是我的女伴,洪宣民微微吃了一惊。
早前虽然听说这位有一个固定的女朋友,可洪宣民到底没有亲眼见过,毕竟空穴来风,像慕臻这种世家公子的绯闻从来都没有少过,根本当不得真。
没想到,两人竟然已经是夫妻关系了……
洪宣民很好地藏好了心中的惊讶,他见苏子衿已经领着姚瑾年朝这边走过来,便颔首道,“那好。一旦姚先生有了消息,我就通知您跟慕太太,以及这位姚瑾年小姐。”
“好。辛苦洪署长了。”
慕臻朝洪宣民伸出一只手,洪宣民也伸手回握,彼此脸上均是带笑,一派其乐融融的模样,谁能想到这两位在办公室里,已是你来我往,话锋过了好几招?
警方暂时没有关于姚途失踪的任何线索。
唯一的一个好消息是,警方联系了姚途的妹妹,姚瑾年的小姑姑姚诗诗,姚诗诗答应会来接姚瑾年回她家住上一段时间,直至哥哥姚途被平安找回。
如此以来,小瑾年的生活算是有了保障。
姚诗诗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姚瑾年在警署明显很紧张,因此,苏子衿跟慕臻便陪着她一起等她的小姑姑过来。
警方告诉苏子衿跟慕臻,姚瑾年的姑姑姚诗诗会过来接她回去时,小姑娘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她的小手紧紧地攥住苏子衿的手,“哥哥,姐姐,我……我可不可以……不要跟姑姑走?我会洗衣服、做饭、打扫房间,我还会……我还会修灯泡,修热水器,我,我一个人什么都会的,我会想办法努力赚钱,在家里等爸爸回来。可不可以,不要让姑姑把我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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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村里年龄老大不小的连长,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女知青,可是羡慕死那些从北上深来的男知青了。
北城漂亮的女知青徐雅重生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去找上辈子被她抛弃老男人。
女知青重生后,携夫带子的闯出美好小日子!
第一卷 【傲娇285】她太喜欢你(一更)求月票
小瑾年不愿意跟她的姑姑姚诗诗回去
苏子衿跟慕臻对视了一眼。
苏子衿并不擅长沟通,她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慕臻。
慕臻暗自发笑,心想,就这么半天的功夫,小玫瑰有求于他的次数加起来,倒是比他们认识以来的次数都要多。
慕臻自认为他并不是一个充满爱心的人,如果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出于军人的正义感,他依然会对小瑾年出手相救,但也仅此而已,绝不会邀请小姑娘去奶茶店,更不会在得知她父亲一个多月没回家后就主动陪着一起前来报警。
小姑娘话不多,乖巧文静,他们问话时,她就轻声细语地答,他们要是没有问她,小姑娘就安静地待在他们的身边,甚至就连警方问话时,她都下意识地会看着他跟小玫瑰,用一双湛黑但是紧张的眸子看着他们。
这样的小姑娘真的是很难让人讨厌的。
也许是因为自己现在也是准爸爸的缘故,慕臻收到自家小玫瑰求助的眼神,又看了看明明已经十五岁,却只到他腰线以的小姑娘,难得有几分柔情,他蹲下身,与小姑娘平视,唇角勾笑,“怎么了?小瑾年不喜欢姑姑吗?”
因为蹲身的缘故,慕臻跟姚瑾年的距离有些近。
苏子衿能够感觉到,姚瑾年似乎比方才更加紧张了些,她的手更加用力地攥紧她,脸色也是比方才还要更加苍白,身体不自觉地躲到她的身后,这是一个下意识地防备的动作。
苏子衿有些惊讶。
要知道,纵然她不想承认,但是慕臻这张脸,对异性从来都是通杀的。
在阿米蒂奇的邮轮上,那个名叫沙曼。埃里斯的姑娘,被富商以巨额财富拍下,在台上当众遭到侮辱,然而,在海巡跟军情九处的人赶到时,那个饱受蹂躏,本应对男人恨之入骨的沙曼。埃里斯,不也因为慕臻救过她,所以轻易地对慕臻交付她的信任,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不顾一切地抱住了慕臻,不肯跟着海巡的人离开吗?
她跟慕臻都帮了小瑾年,苏子衿并不认为小姑娘会对慕臻产生什么异性会有的想法,但是至少,不会是防备的姿态才对。
不仅苏子衿惊讶,慕臻本人的惊讶不比苏子衿少。
慕臻虽然自恋,但绝对没有自恋到以为全天下的异性都会喜欢他的地步。
他的惊讶,仅仅是针对姚瑾年方才的反应。
对于才刚刚帮过她的他而言,小姑娘过于防备的举动是不太正常的。
不等慕臻细想,一位身穿警服的警察领着一名年纪大概在40出头,打扮光鲜,长相漂亮的女性走了过来。
“年年……老天!我听说哥哥失踪了,是吗?你这孩子,你怎么不打电话给姑姑呢?”
姚诗诗本来是和警员一起并肩走着,她当的视线瞥见姚瑾年时,她便加快了脚步,神色焦急地走了过来。
她紧紧地抱住姚瑾年。
也许是终于看家亲人的缘故,姚瑾年终于松开了苏子衿的手,小姑娘低垂着眉眼,红着眼眶,也伸手回抱住姑姑,乖巧而又小声地道,“对不起,姑姑,让您担心了。”
“你这孩子,应该是姑姑跟你道歉才对。姑姑这阵子太忙了,都没时间联系你。我应该早点打电话给哥哥或者是你的,如果我能够早点打电话,早点报警,或许哥哥已经找回来了。对不起,年年,你能原谅姑姑吗?”
“不关姑姑的事。我知道,姑姑向来都是,很忙的。”
姚瑾年说着,把脑袋埋在姚诗诗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姑姑。
姚诗诗早已热泪眼眶,她紧紧地抱住姚瑾年,“谢谢你,年年,谢谢你。”
如果她的一双儿女,能够有瑾年一半的懂事,那该多好?
苏子衿看着相拥的姑侄两人,这才明白,或许小姑娘并非不喜欢她的姑姑,只是小瑾年太懂事了,怕给姑姑一家添麻烦。
苏子衿的心抽痛了一下。
早慧懂事的小瑾年,太容易让她想到小苏吟。
只是,小瑾年到底比苏吟要幸运。
至少,在姚途失踪前,小瑾年享受过完整的父爱,至少,在父亲失踪后,小瑾年还能有姑姑可以依靠。
而苏吟……
苏子衿闭了闭眼。
脑海里回想起台风那天,苏吟一生湿透,出现在慕臻别墅门口的场景。
那时候,她因为苏恒跟孙兰兰始终对她心存芥蒂。
她没有办法若无其事地接纳她,她将她邀请进了家门,给了她一身干爽的衣服,除此之外,她连个拥抱都不曾给过她。
画面一闪,便是苏吟穿着她給她的那套衣服,躺在血泊里的场景。
苏吟这一辈子,拥有得太少,失去得却是那样地多。
姚诗诗已经来了,她跟慕臻便再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
苏子衿悄无声息地离开。
慕臻注意到小玫瑰的离开,他没有立即跟上去,他跟大厅里的其中一名警员要了纸笔,在姚诗诗跟姚瑾年侄女两人的心绪终于差不多平复时,他将上面分别写了他跟苏子衿的手机号码的纸条,递给姚瑾年,“小瑾年,这是我跟你苏姐姐的手机号码。以后如果遇到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我们。”
姚瑾年怕生,她有点社交障碍,但是慕哥哥帮过她,姚瑾年克服心底的排斥跟恐惧,小心翼翼地从慕臻的手里接过字条。
慕臻注意到,在小瑾年将纸条接过去时,始终小心地避免跟他有任何的肌肤上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