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榷的脸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站在这里两个时辰了,天都快黑了,可是江河依旧没有动作。
雷翼递上手巾,赵榷拿着擦了擦脸,接过雷翼递来的茶水,牛饮一口,大叫畅快。
雷翼不解道:“师父,咱们还继续练吗?”
“练!当然要练!一直练到戌时!然后才能回去!明早辰时就来,继续演练这一套云刀九决!给江大刺史看一看我们的刀技。”
雷翼点了点头,心里叫苦不迭。自己这师父是什么意思?
不仅仅是雷翼不解,角楼上的陈到都快疯了,你们换一套刀法演练好不好,现在莫说是记下刀谱了,陈到都已经指挥起士兵学着敌军的样子操练起来了。
一个下午下来,士兵们都学得七七八八了。
江河自然不会继续等在门外,等着这对苦命鸳鸯分离。来到了桃夭坊的粮仓这里,江河在清点粮仓里的粮仓储备。不得不说江河这次运气不错。桃夭坊里设有数座粮仓,整理了一整个下午,才大致算出了粮食的具体数量。
三十八万石?江河大喜过望,这也算自己此次出征的军费了,只等邹楚大军攻陷洛阳,自己就把这堆粮草运回兖州!
粮食问题虽然解决了,但是江河还是忧心忡忡。自己被锁在城内,和外界毫无联系,邹楚现在应该已经解决了田节的残军了吧……
“邓和啊!你多久没回过家了?”
“三年吧,这些年一直在汝南统兵,前线总说鬼方不稳,一直在操练,没能回山阳。”
“等仗打完了,咱们一起回山阳吧,我打算把治所设在昌邑,离你家倒是挺近。”
“嗯,是挺近的,兖州刺史府就是我家。”
???
啥意思?
江河的头上不由得升起了三个巨大的问号。
好嘛,怪不得是仅次于东海徐氏的世家,把刺史府当家。
“诶,你们山阳邓氏担任兖州刺史多久了?”
“没多久吧,断断续续……二百年吧,也就。”
江河立刻石化。
“不过最近十年,家里倒是没人担任此职了,不过凉州刺史和幽州刺史现在都是我家里人担任,大人应当知晓吧。”
“本大人自然知晓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江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回到兖州,可能还得多多借着你们家的势头呢。”
“这个自然好说,我家是书香门第,天下有名的官宦之家,名望甚佳,有清风朗月之姿,清高绝人之态,绝对不是一般的坑害百姓的腐朽之家。如果上官有事交代,父亲想必很乐意帮忙。”
“那就好,那就好。诶,你平时和那个田校尉如何啊?”
“我们俩?不过是共同侍奉元帅罢了,认识的年头旧一些,算得上朋友吧,大人何故问此?”
江河总不能说自己看上你俩了,想要给你俩打包带走吧,只好暗自笑笑。“无事,无事,再去巡视一下陈到那边吧,也不知道这云刀门练完武了没有,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