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言耸听!他一个待死的老匹夫,能有什么计策。”这话却不是从江河军中发出,江河抬头一看,见一个老神在在的将领捏着酒杯道。
“你是何人?”张涉初入军营,并不认得这青州军总指挥姜慈。
姜慈放下手中酒杯,道:“连我都不知道,还敢来赴宴?”
此言一出,便是把自己居于主人地位,姜慈立刻得罪了在场众人。幽州军和江河军一众统帅齐齐望向江河。江河微微眯起眼睛,颇带笑意。
“哦?这帐中诸将,都是战功赫赫。有那嵩山奇袭章晋章典军。也有威名赫赫刘荡刘抚军,还有一斧千钧潘凤潘掌军,还有百步穿杨齐凌齐射声,唯独不知道你是那员战将,也敢在众将军面前称一声有名有号?”
“你!”姜慈闻言,脸涨成猪肝色。“你怎不知我青州姜慈的威名?我……我……平定东平王乱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干什么呢!”姜慈好不容易从自己二十年的军旅生涯中挑出一条功劳最大的战功来。
“哦?”张涉闻言道:“这么说来这位将军都入伍十余年了啊!不知现在官居何位?有几品武将衔啊?”
姜慈彻底无言以对。他本是田芳的家丁头子,后来跟着田芳水涨船高做个校尉,在出征前和张涉是一个官职。虽然如今统领万余青州军,却也仅是暂时。
这万余青州军可是从青州数郡凑上来的。等到回了青州,他的士兵可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
“既然姜统领不愿说,应该也是怕吓着小人!不知这位姜统领可否给在下讲解一番,他李淳皋是如何没有计谋的呢?”
姜慈被张涉怼得说不出话来。当下气冲冲地道:“你不妨先说说他李淳皋到底有什么计谋!”
“好!”张涉稍稍探身,在姜慈案前道:“那下官就妄自一谈。”回身向江河行了一礼,以示开始。
“那李淳皋,在前朝做了这么多年丞相,在冀州早就是根深蒂固,手上精兵十余万,趁乱攻取幽州,完全是可行之举。而他却集中兵力,整顿防务,为的就是引柱国大人快速来攻!”
“为何要引柱国大人来攻?因为,那样他就好让柱国大人您的军队集中在这清河一郡!让您下辖各地守备空虚。这时候,他的同盟者们,就可以悠然吞并您的领土了!”
“宋仪吗?”江河心中对张涉大有改观。李淳皋和宋仪结盟的他老早看出来了,并且自己就是因此才继续将计就计,此战不仅要拿下冀州,还要重挫宋仪,灭掉河东田氏。
可张涉话锋一转,却道:“柱国将军,且等上十日,待大雪掩没了行军道路,这位同盟者便会出现了!”
江河闻言,心下震动,他说的不是宋仪?
那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