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把全军校尉、都尉都给我叫来!这帮没用的东西!”江河气得,一屁股坐在侍臣递来的胡床上。
全军联营百里,一时之间难以召集,各营校尉姗姗来迟,有的足足晚来了一个时辰。江河就坐在王帐之前,等待着这群军官。
二十万大军,将近五百名校尉、都尉,全部被召集至此。
所有聚集来此的军官脸上,无不充斥着恐惧。在得知刚才的敌袭是皇帝的考验之后,脸上的表情就更加精彩了。
当然了,这其中自然有表现好的与表现不好的。一旁的将军们看着自己的部下狼狈至此,也不用江河发话,上去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在等待其余军官中,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无数表现不好的军官心里热切地期盼着皇帝已经因为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气。
终于,当驻军最远的校尉也抵达中军大帐的时候,江河开口了。
“你们好大的本事啊!”
一句话,四座鸦雀无声,不光是在这次“敌袭”中表现不佳的军官们,就连在“敌袭”发生时在帐内陪伴江河的一众将军们,也脸面无光。
“二十万人!我只用了五千骑兵!你们抓住一个了吗?要是现在摆在你们身边的不是干草!是我大宋百姓,节衣缩食攒下的军粮呢!”
“你们还有脸去见江东父老吗?你们还有脸回国吗?”
“呵!我倒忘了!你们在雁门关北两千里的地方,让人把军粮都给烧了!你们,全都是鬼方人的努力!还想回去?还想堂堂正正地做个人?”
“你们就是鬼方的手下败将!要不脖子硬,咱们君臣来生再会!要么,就他娘地当个缩头乌龟,给鬼方人捧尿壶!当牛做马去!”
江河骂得血脉喷张,直接上前揪住了一个之前衣衫不整的校尉,一把扯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你给我说!你是什么时候参军的!”
“小……小的是……”
“你是小!你是我大宋的校尉!正七品的官衔!你小!你小什么!你收下的一千兵丁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小!嘿,呸!”一口唾沫吐在校尉脸上。
“说!”
“末将……末将是建宁元年入的军。”
“好啊!建宁元年!那都是十年前了!你当了十年兵!打了十年仗!现在带着一千士兵,让人顺风点火,一个人都没抓到!还她娘的给我漏出那么大一块!是让鬼方人砍你方便吗!”
“你吃了国家多少粮食?难道就是为了今天在战场上送命,让敌人耀武扬威割走你的脑袋的?”
“去!”江河一脚把这校尉踢翻了好几圈。
“你们都给我听着!”江河点着所有的校尉们:“你们,是我大宋中层军官,手下数百人!放在地方上要剿匪,集中起来能杀贼!”
“军营不是你们混吃等死的地方!与其在这儿带着!你们谁想退伍!守着田地,在田里抛一辈子食!就他娘的给我滚出军营去!”
“有没有人!”
四下寂静,无人再敢出一点声音。
“他娘的,养了一群窝囊废!”江河许久没有骂人,今天却忍不住了。“都给我回去!我今天是怎么骂你们的!你们就照猫画虎,原模原样地给我骂下去!”
“校尉骂都尉!都尉骂都伯!都伯骂什长!什长骂伍长!伍长骂士卒!只要你们不想葬身漠北!就他娘得给我提起十个心眼儿来!”
“都给老子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