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自然关注了近来洛阳城里流行的是否封王的问题。在李泌眼中,却看到了江河看不到的一面。
“陛下,这是好事啊!虽然两派政见不同,可两派都是为陛下何大宋考虑,都是大大的忠臣啊!”
“之所以今日大打出手,肯定是背后有人挑唆,说不定还会有私人恩怨。朝会上扭打一团固然不对,却也代表着朝堂之上,陛下可以一言而决。”
“陛下没漏出偏心于谁的时候,两派争执得越久,不就证明陛下越安全、越权威吗?若是历代国君的朝廷都能如此,才是大宋的幸事呢!”
“长源!你少诓骗我!那你说说,朕该不该封王?”
“陛下欲作什么事,便作什么事。但陛下只能作一件事。”
“那朕有计较了。”江河虽然听着这话云里雾里,却感觉直直地戳中自己心中某个角落,霎时间便豁然开朗。
“朕想设立藩王。”
“藩王?”李泌突然不懂了,皇帝这是要干什么。
“朕欲效法周朝,徙民在外,设立藩国。”江河终于解释了自己的内心想法:“实不相瞒,长源,还记得朕与你说过的美洲吗?”
“陛下是要……”李泌感觉皇帝疯了,虽然江河说过美洲的富饶,可李泌也记得皇帝说过美洲的距离。
从海州起航,怎么也要大半年的时间,甚至是一年多的时间才能抵达美洲。中间来往如此不便,如果要移民的话,万一成了尾大不掉的架势,那该怎么办?
李泌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江河却不以为意。
“朕还希望美洲能反攻中原呢!”江河眼里出现无限期盼:“朕先前想着,该用何种方式约束海外。”
“若是像内地一般运用官僚,万一其相互勾结,自悬海外,岂不危险?而若该用宗室,就算他们独立于中原,朕也不会担心了。”
“不止是美洲,最近的夷洲,或者澳洲,都可以。”江河若有所思:“现在的海船航行到夷洲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下一步先探索到澳洲的航路。只要一路上设置好殖民点,可以补给船只,移民澳洲也不是梦。”
“陛下已经思量好了?”李泌还是有些担忧。
“嗯,朕思索良久,南下是未来十年,甚至五十年的主要拓展方向。”
“那赵韦?”
皇帝闻言,轻轻一笑:“赵韦?我之前可能还会考虑一二。现在海船已成,夷洲的殖民地再过一段时间便可修好船坞。到时候朕在夷洲设置两万士兵,你想赵韦还会继续硬下去吗?”
“倒时候是长葆富贵,还是身死道消,就是他自己的选择了!”
“陛下圣明!”
李泌长鞠一躬,可却被江河拦下。
“长源,难道还不愿意与我说?”江河老早就看出了李泌脸上的隐藏。
“呵呵,果然逃不过陛下的眼睛。臣对陛下的计划没有不认同的地方。只是认为无论是在群岛上修建船坞,还是收复交州,殖民澳洲,在短期内都不会有太大成效。”